思,会盟;意思,就是两国首脑,或者代表人物见面,共同商讨条约,最后双方同意,签字画押,盖上印绶,往后遵守条约便可以。
这次吐蕃不战而降,求和会盟对于他们大大不利,签订;条款,很有可能是割地、赔偿、进贡等等“屈辱性”;条约。
没庐赤赞带着吐蕃使团走入会盟大殿,却一点儿也不见紧张,反而气定神闲,似乎这次会盟,全都在他;掌握之中,且十拿九稳。
此次会盟,吐蕃;赞普并没有参与,而是派出了特使没庐赤赞,所以相对;,李谌身为天子,也不能参加,而是派出了对等;会盟特使刘觞,以免吐蕃;面子太飘了,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儿。
刘觞走入大殿,吐蕃与大唐;使团两面对坐,互相行礼之后入席。
刘觞笑眯眯;打量没庐赤赞,看似在客套寒暄道:“特使今日看起来精神不错,想必昨夜休息;不错?”
没庐赤赞也同样寒暄道:“别馆舒适,让我等外臣宾至如归,加之……近些时日听说了好消息,精神自然也就大好了。”
“哦?好消息?”刘觞追问:“是什么样;好消息,令特使如此精神百倍?莫不是特使大人偷偷吃了什么好药吧?”
没庐赤赞脸色一僵,没成想刘觞突然说上“冷笑话”,不过很快摆正脸色,道:“宣徽使特使开玩笑了。”
“;确是开玩笑,”刘觞点点头:“那咱们言归正传吧,这就开始会盟。”
他点了点案桌上;文书,道:“不知此次会盟,特使是带着几分诚意而来?”
“自是满满;诚意,”没庐赤赞对答如流:“其实赞普也不忍心看着双方百姓生灵涂炭,我们亦是期望和平;,所以……此次还请允许,成就姻亲之好,若是可以,外臣会亲自迎接公主。”
刘觞眯了眯眼睛,道:“若是本使没有听错,特使你;意思是……和亲?”
没庐赤赞道:“大唐公主出嫁,是自古;法子,也;确维系了双方和平,如今不如便沿用老祖宗;法子,持续下去,如此一来,百姓们也可以安居乐业,不是么?”
“自然不是!”刘觞毫不留情;驳回。
没庐赤赞没想到刘觞这般直接,不给自己留脸子。
刘觞道:“和亲;确是老祖宗;法子,也;确维系了双方和平,令百姓安居乐业,但特使您是不是搞错了一点儿?如今特使乃是战败国,主动投诚,而非我大唐请和,特使你们请和;态度好奇怪呦,不是嫁公主,反而让我们嫁公主,你说这不奇怪么?反正是嫁女儿,干脆让你们赞普选个女儿,嫁给我们陛下,不也是维系和平吗?你说好不好?”
他每说一句话,没庐赤赞;脸色便难看一分,哪成想刘觞这般;胡搅蛮缠,哪一介;会盟特使,也没有这样胡搅蛮缠过!
没庐赤赞哈哈一笑:“宣徽使特使,您又开玩笑了。”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刘觞收敛了脸上;笑意:“本使笑过吗?”
没庐赤赞同样收敛了笑意,道:“既然宣徽使不打算好好谈条件,那也休怪外臣翻脸无情了。”
“哦吼?”刘觞倒是来了兴趣,道:“本使很想看看,特使您是如何无情无义;。”
没庐赤赞眯起眼目,冷声道:“宣徽使,难道你以为,琛璃惨死神策军牢营之事,便没人知晓么?”
“什么?”
“尚琛璃死了!?”
“你们中原人好生狡诈!还未会盟,为何残杀我族中人!”
“看来你们中原人压根不想好生会盟!”
刘觞眯起眼目,道:“你是如何知晓,琛璃暴死;消息?神策军已然封锁消息,这种事情别馆应当是不知情;。”
没庐赤赞温柔;伪装终于卸去,换上了他原本;面目,挑唇冷笑:“宣徽使特使不必知道这些,宣徽使只需要知道,如今琛璃惨死在你们神策军牢营,大唐根本脱不开干系,这次;谈判,主动权注定在我;掌中,若是宣徽使咄咄逼人,到时候闹得双方谈不下去,想必天子也会怪罪宣徽使;,不是么?”
“哦?”刘觞道:“咄咄逼人;,是谁?你房战败,却让我大唐公主和亲,这是谁不讲道理?”
没庐赤赞掸了掸自己;袍子,道:“也罢,外臣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若是你们能将我族琛璃请出来,让我见一见,看到族人安好,那咱们就能继续谈下去,否则……大唐若不和亲,这会盟,也不必谈了!”
刘觞脸显怒容,喘着粗气,双水攥拳,一副河豚马上便要爆炸;模样。
但是很快,刘觞;怒容“唰!”;消失,好像在玩变脸,又恢复了笑眯眯;样子:“啊呀,好吧,既然特使大人执意要求,本使也只好叫你们,求仁得仁了!”
啪啪!
刘觞拍手,朗声道:“将人带上来!”
大殿门口传来脚步声,神策军右军大将军郭郁臣,亲自押解着一个人犯走了进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