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屿。”沈菲颜甜甜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陆鹤屿依然面无表情。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沈菲颜假装生气的娇嗔道。
“没事我挂了。”陆鹤屿已经打算挂电话了。
“等一下。”沈菲颜嘟嘴说,“我爸说,下周家宴,让你一起来。”
“知道了。”
沈菲颜原来还想再说些俏皮话,没想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她生气的把电话扔在了沙发上,随后拿起抱枕,咧嘴笑出声,“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陆鹤屿一个人驱车来到江边,他的脑子里满是林念曦的身影,这让他颇为恼火。
他并不觉得自己对林念曦有什么太深的情感,可他只要一离开她,就总止不住想她。
他烦躁的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燃。
清冷高贵的男子一个人深夜在江边伫立,本该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可惜陆鹤屿的狐朋狗友并不打算让陆鹤屿走高冷路线。
于是,在他打算一个人兜风的时候,赵阔微信发过来:
【鹤屿,三缺一,速来。】
其实陆鹤屿不会打麻将,但是他实在太聪明了,学了一个晚上就掌握了麻将的紧随,把赵阔这个万年麻将精杀得片甲不留。
这给赵阔带来了不小的伤害,毕竟他一直称自己为雀神的。
所以现在只要组局,他必然叫上陆鹤屿,为的就是证明自己的实力。
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没时间。】
陆鹤屿看也不看的回复道。
【你不来,我就把你大学梦遗的事情说出去。】
陆鹤屿掐灭烟头,狠狠的说道:你等着。
陆鹤屿这个人太冷也够狠,生活中基本没有朋友。
赵阔是陆鹤屿唯一算得上的朋友。
他俩友谊的起源,在于赵阔被一个女孩子欺负,而他挺身而出。
结果就是他被女孩抓伤了脸。
而赵阔之所以当即把陆鹤屿当成生死之交,是因为他觉得被抓伤以后的陆鹤屿没有自己帅,他觉得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没想到伤好以后的陆鹤屿竟然比自己帅的不是一点半点,这让他郁闷了很久。
他依然记得那个抓伤陆鹤屿的女孩,当时她不过五岁大,却长的极为精致。
高高的马尾梳着,漂亮又洋气。
在抓伤陆鹤屿时,她说:“你给我记着,我叫沈亦然,这片地方都是我罩的,你们再敢进来瞎玩儿,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完,她高傲的撇向陆鹤屿:“你叫什么名字,我让管家给你送医药费。”
陆鹤屿白了她一眼,拉着赵阔就往前走。
“这么说起来,要是沈亦然没死,她现在就是你老婆而不是沈菲颜了。”
赵阔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一句。
“麻将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陆鹤屿神情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他对沈亦然没有太深的印象,就连这个名字,他都不太记得了。
这会儿麻将已经结束,赵阔又拉上陆鹤屿去了酒吧。
“谁让你不让我赢一局!”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赢了这么多钱,今天你请客。”
陆鹤屿继续闭着眼睛,完全不想说话。
几个公子哥,在包厢里一直玩儿到天亮。
“鹤屿,你干什么去?”
“回去了。”
陆鹤屿揉揉太阳穴,回答道。
布加迪驶入陆氏庄园,保安站立。
陆鹤屿脱下腕表和外套,扯了扯领带。
“林小姐回去了。”张伯回答说。
“嗯。”
陆鹤屿走到吧台,在酒柜里拿出一瓶高档红酒,随后上了楼。
林念曦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是忍不住的想落泪。
于是,她拿起毛巾,认认真真的把房子打扫了一遍。
那些血迹,也随着清水一起,冲淡的无影无踪。
念阳哥,希望下一辈子,你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林念曦默默的在心里祈祷。
由于林妈说要来给她一起生活,她打算先把房间收拾出来,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点事情来做。
林念曦把杂物间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收拾出来,然后再找位置把它们藏起来,确实花费了不少精力。
不过,好在她的收纳能力还不错,一个小时之后,次卧就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等明天去买一张床就可以了。
林念曦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林妈,就觉得不再那么难过了。
晚上的夜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