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手里有了钱,王远帆的日子宽松多了。他听从玲儿的建议,拿大部分的钱买了银行的理财,捐了五万给小动物保护基地,留下五万块活期作生活费。
回想起拉达小妹子一身戎装完全没有了女性的妩媚,王远帆觉得思雅不应该也是那样,他让玲儿带着思雅去买几套适合女孩子穿的衣服,不要总是穿着王远帆的广告衫,整天像个假小子。哪晓得小丫头一套连衣裙上身,妈呀!太漂亮了!修长的身材,精致清纯的脸蛋,活脱脱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呃,大公主!王远帆心想,这个子是定了型了,就是头发再留长一点就更好看了。
这一天,是基地的劳动日,兄妹两个换了身工作服,开车到小动物保护基地,大门前泥泞的道路难行不堪,王远帆就想筹钱给修条路,可是现在毛孩子们的伙食医疗都捉襟见肘,一切谈何容易。思雅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狗狗猫咪,欣喜若狂,毛孩子们对爸爸妈妈们的来访也是早早就伸长了脖子翘首企盼。铁门阻隔了他们瘦弱的身躯,却挡不住他们对人类的热情。
刚进到围栏里,热情的小家伙们就围了上来,抬着小脑袋使劲地笑,拼命摇着尾巴表达内心的喜爱,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后面,都是一个善良纯真的灵魂。
思雅蹲下身,任凭狗狗们凑上来闻她,亲她,抱着她,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多的毫无保留的善意,狗狗们清澈的眼神,远比外面的人类纯粹,他们在人类的世界受尽欺辱折磨,却仍然选择相信人类,义无反顾的爱着人类。
“这里有迷路的宠物狗,有被遗弃的老年狗病狗,有残疾车祸狗狗,还有被虐待的奶狗奶猫。”王远帆指着那一排排的隔离区,“这边都是大体型的狗狗,那边都是小体型的,还有狗妈带着孩子的,远处被挡住的围栏是感染了犬瘟正在隔离治疗的狗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思雅不明白。
“能生活在这里的已经算幸运了,外面还有成千上万的流浪动物,每天被忽视、被驱赶,甚至被歧视、被虐待。因为人类的管理无能,导致动物无序繁殖,每天都有大量的宠物走失或被遗弃。那些无良饲主,搬个家就不要狗狗了,怀了孩子也不要狗狗了,甚至吵个架就把狗从楼上扔下去。”
“为什么?”
“因为在这些人的眼里,动物的生命根本一文不值。”王远帆皱了皱眉头,“过来帮忙。”
狗舍的顶棚该换了,群里靠着爱心人士的捐助,买了新的彩钢瓦,王远帆和思雅,还有其他志愿者们,顶着烈日,一片一片把早已锈蚀破损的旧屋顶拆下来,再换上新的。
王远帆把基地的监控摄像头重新调了调方向。
“狗舍还装监控做什么?”思雅问他。
“因为曾经有人翻墙进来毒死狗狗,拉出去卖狗肉。”
思雅惊呆在那里,“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人!”
王远帆拍拍她的肩膀,“傻丫头,这世上有很多人,为了利益可以做出任何事,这种人已经没有人性可言,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生存!”
“除非他们触犯法律,否则,谁都拿他们没办法,这就是现实,想开些,丫头,正义有时候也会缺席。”王远帆看着恨得牙痒痒的思雅,小声跟她说:“但是这不妨碍我们教训一下这些杂碎。”
思雅的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凌晨一点,下西坝一栋出租屋外,昏黄的路灯映照着拆迁后的残垣断壁,这里的住户早已搬迁,少有人烟,王远帆和思雅悄无声息的接近,借着李昌顺的调查,他们确定了一个偷狗毒狗的窝点就在这里。根据最近的监控录像,有三个人走进这件屋子后再没有出来。王远帆示意思雅绕到屋后看有没有别的出口,他轻轻撬开门锁,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闹腾,他赶紧冲进去,只见漆黑一片中,三个狗贩子歪歪扭扭倒在地上,人还活着,但是四肢因为筋骨断裂而扭曲变形,站在一旁的思雅,仿佛黑夜中的死神,令人不寒而栗!王远帆走到思雅跟前,“找狗。”他低声说道。
兄妹两个在屋里屋外找了个遍,桌上满是套狗的铁丝和毒针,还有吸毒用的针头,到处都充满了血腥味混合着难闻的恶臭,他们在后院发现一只已经被打死的金毛,眼睛睁着,嘴角还流着血。金毛脖子上挂着项圈,项圈上有他的名字“多多”和主人的电话,身上还很干净,一看就是被偷来的宠物狗。王远帆拿手机拍下项圈上面的名字电话,又给金毛拍了几张照片,拿麻袋装了金毛的尸体,与思雅默默走出出租屋,驱车来到点军,在至喜大桥下的花坛里挖了一个深坑,把金毛埋在这里,封土之前,王远帆拍下多多最后一张照片,往他的嘴里塞了一枚硬币,低声念道:“多多,今生的苦难已经结束了,菩萨保佑你来世投胎到好人家,叔叔给你一块钱,黄泉路上买路,来世我们有缘再见!”说完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思雅一边跟着拜,一边流泪,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残害这么可爱的动物,她此刻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