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先前被皇后压制,好容易熬到皇后娘娘死,云昭仪却独占陛下的恩宠,您呢,连陛下的亲生骨肉都没有,不晓得哪儿来的资本这般狂妄。”
“您为名门望族,入宫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徐家人多么吹捧你,反而视您为耻辱,您这般自命天高可不成。”
“况且……”
阿黎颅内出现辣味系统的声音,她照着系统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娘娘当年在陛下身边给皇后娘娘穿小鞋,污蔑皇后娘娘家贪污受贿,这事儿你自以为能够满天过海,怎么可能?”
“我就晓得清清楚楚。”
话一出口,徐贵妃的瞳孔登时缩成两个小圆点,她纤细的手猛地掐住阿黎的脖子,额头青筋爆出,原本靓丽的眉头拧成一团,近乎丑陋。
徐贵妃眼眸微沉,她的手缓缓收紧,对身边的人点点头,登时长剑出鞘,鲜血四溅。
阿黎的手臂瞬间被划了道老长的口子。
“赵阿黎,你找死。”
徐贵妃咬牙切齿,可她亦不敢对阿黎动手,毕竟姜景任让她来此处时说得明明白白,绝对不能让赵阿黎死。
她的死是三天后祭旗用的。
可在这期间,徐贵妃只要不把赵阿黎弄死,别的折磨法子还是挺多。
思及此,她勾唇笑道:“赵阿黎你可真能耐,随随便便就能惹得本宫不快,如今本宫亲自来跟你玩玩。”
这该死的小蹄子晓得她的秘密,她得想想怎么才能让她活着而且闭嘴。
徐贵妃从腰间掏出来把匕首,目光落在阿黎的嘴上。
“把你舌头割下来。”
阿黎盯着徐贵妃,她唇瓣紧抿,苍白的脸上眉头舒展。
她晓得自己激怒徐贵妃会让对方愈发变本加厉,可这徐贵妃本就带着姜景任的命令,她就算不激她,也落不到个好下场。
倒不如让对方不痛快,让对方气急败坏。
阿黎才不让自己委屈,任由自己被人欺负。
而就在这时,徐贵妃突然大叫一声,阿黎猛地回过神来,只见徐贵妃的头发被人狠狠地拽住,来人面色阴沉,直接将徐贵妃甩在地上,抡圆了便给她扇了两耳光。
“徐柳燕,十多年未见你依旧这般歹毒。”
黄嫂又扇了徐贵妃两耳光,清脆的声音把徐贵妃怔得双目迷茫,她的发簪被打落好几只,凌乱地头发从额间垂下,嘴角血迹斑驳,而就在对上黄嫂眸子的瞬间,她的五官便吓得皱在了一起。
“十多年前我黄家未曾得罪过你半分,在宫中你我亦是姐妹相称,结果你却一句话要了我黄家的命。”
“那些朝臣是你扇动的吧?私下底如何说我们家捞钱,从桑麦两国进货的亦是你吧?当年陛下要我命的法子,也是你给想的吧?”
“徐柳燕,我怎么没发现你竟这般聪明啊?”
这一连串的问题听得徐贵妃浑身发抖,她拼命往牢外挪动,挣扎中大吼:“快来人,有人劫狱!有人要杀本宫!”
可她的人始终一动不动,陆帆靠在墙上看着她,笑得合不拢嘴。
“娘娘你莫喊了,这里全是怀安王的人。”
“您打了肃郎君的夫人两耳光,我们哪敢帮您呐。”
此话一出,徐贵妃才晓得自己上了当,姜肃的势力果真分散极广,陛下已经撤走了他的军队,却没想到他在暗处亦设了人。
完了。
黄嫂俯下身,她扯住徐贵妃的头发,冷笑道:“挺会装,现在倒晓得害怕了?”
“晚啦。”
当年她在姜景任手底下死里逃生,还好云昭仪救了她,桑国有种让人改头换面的技艺,黄嫂这才作为姜肃的奶妈徘徊在姜景任眼皮子底下。
不过她逃出来之后便想着得给黄家报信,姜景任心狠手辣,她这事儿必会被牵连到家人。
可黄嫂到黄家的时候正巧看见徐贵妃带人风风火火地进门,她本以为对方是来通知黄家人离开宏国,结果却看见禁卫军拿了铁剑,瞬间贯穿黄氏夫妇的胸口。
黄府付诸一炬,所有人都死了个干净,黄嫂亲眼看见曾经的姐妹笑得张狂,纤纤玉手抬起,人的脑袋便掉了地。
她想替家人复仇,却被歹人狠狠地砍掉胳膊,黄嫂晓得自己冲动,只有留着条命,才能叫这些豺狼虎豹血债血偿。
“徐柳燕,你好狠啊。”
黄嫂捡起匕首轻轻放在对方白皙的脖子上,她偏了偏头,像是没有看见徐贵妃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对方一个劲儿地打抖,进退维谷之际,甚至都要给黄嫂磕头谢罪。
“皇后娘娘我错了,都是陛下逼我做的,你该是晓得,我跟你最要好,我从前……还给余郎君做吃食呢。”
提及姜余,黄嫂唰地站起身来,她似是情绪失控地大喊:“贱人,你还敢提我的阿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