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裹着被子盯着电视机里不断切换的画面,也没看进去。
他先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她不清楚。
但是,她看到了他现在的生活。
毫无生气。
本该绚烂的年纪,他却在无望的深渊里徘徊。
不该的。
想到此,覃烟感觉到莫名的眼睛酸涩,她拉过被子把自己头蒙住。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便睡了。
凌晨三点,万籁俱静。
独独1栋3单元602公寓的浴室里亮着灯。
浴室门大敞开。
“呕——咳咳咳——”
“哗啦啦——”
覃烟趴在马桶边疯狂地将胃里的酸水吐出来,直到干呕。
瞳孔周围被红血丝包裹。
她吐了最后一口,冲掉秽物。
这具滚烫的身体,烧得她晕头转向。
她撑着盥洗台边缘,开了水龙头,捧起凉水就往脸上浇。
凉水从她线条流畅的天鹅颈滑落到身上,冷热交替,她愈发的滚烫。
果然,空腹喝酒伤胃又伤心。
她光脚踩在白瓷砖上,每走一步都在晃悠悠,轻飘飘的。
“咔嗒——”
覃烟迷迷糊糊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适应了黑暗。
荆褚弋的房间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好闻。
药劲似乎转化成了催动荷尔蒙的分泌的良剂。
覃烟掩上门,借着撩人的月色,径直地往微微隆起的床边走。
房间不大,因为她没走两三步膝盖就磕在了床沿上,闷哼一下。
这一疼,她清醒了几分。
缓了下,她又绕到床头,被荆褚弋那张绝美的睡颜给迷惑住。
他侧躺睡,薄被搭了半截,遮住了□□。
皎洁的月光被她遮挡一半儿,另一半儿恰好落在荆褚弋那精致的五官上。
锋利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骨,长睫毛,薄嘴唇,漂亮的喉结。整个五官轮廓分明,下颌线收敛。
天生的美男子。
如果不阴阳她。
就是温婉如玉。
夜晚总是会让人心生欲望。
想到此,覃烟从心底溢出的笑意,她俯身凑近,细数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一。
二。
三。
......
忽地她的手一顿。
睡梦里,他在皱眉。
是梦见不开心的事儿了吗?
覃烟明眸晦暗,她侃侃地收回手,指甲抠陷进手心。
“嘶——”
右手心传来一股疼痛。
她低眼,指尖湿漉漉,一股铁锈腥味儿钻入鼻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玻璃割破后结了软痂的手心。
之前洗澡都没察觉。
这伤很浅。
她原本想和肖勖同归于尽,结果,荆褚弋来了。
她扔掉了玻璃碎片。
这会儿,覃烟深知自己没烧糊涂,不过是她身体在雀跃,迫切渴求,只是脑袋空空,唯独只有一个念想。
就是突然很想抱荆褚弋。
就是,她很想知道荆褚弋这张冷冰冰的唇,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覃烟站直身体,唇一勾。
下一刻,窸窸窣窣褪掉衣衫的声音响起。
没成想,荆褚弋猛然睁开眼。
见状,他立刻撑起身子,薄被从腰间滑落,管不了那么多,抓住了覃烟想要完全褪掉t恤的手。
荆褚弋怔了下。
好烫。
她的手的温度在逐渐升起。
发烧了是吗?
荆褚弋皱眉:“大晚上,你不睡觉,做什么?”
黑眸子如黑夜猎豹那双犀利凛冽。
覃烟此刻看到的仅仅是七情六欲。
“睡不着。”她凑到他耳边,气若游丝,轻言轻语,似乎在调戏,“我晚上跟你睡。”
陈述句。
不容置喙的陈述句。
她移开,倾身,然后同他对视。
电光火石之间。
“别作。”
荆褚弋甩开她手腕的瞬息间。
覃烟媚眼一撩,突然握住他的肩骨,俯身就要去亲他。
荆褚弋别开头。
她没听到,眉头一皱。
不服输的性子。
覃烟伸手掰过他的头,咬牙下命令似的:“不准躲。”
说着一只手放在他胸膛上,再次俯身。
荆褚弋喉咙压低,很明显的克制,他攥紧她抵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