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抬头看他,眼神里已然多了些嘲讽。
“江律,人人说你是王牌律师,你是不是就真的束之高阁,把自己彻底关在象牙塔里,完全忽视世间真实疾苦了?你都不觉得奇怪吗,一段正常的婚姻关系,怎么可能容得下第三个人?你为什么会觉得妻子应该支持丈夫每个月去找监狱里的真爱聊聊天?”
她还在笑,但眼眶已经开始发红。
“也是,你父亲当年用各种理由道德绑架我母亲,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寻求法律援助的她推回了深渊,你应该不知道婚姻里也有失望甚至绝望吧?”
他双手撑着桌子,试图给自己找回一丝清醒。
“你母亲当初在结案之后还找到我母亲,摆出你们家的幸福生活给我母亲看,让我母亲大度一点,对丈夫好一点,这样夫妻关系甚至家庭关系就不会差。”
“妙妙……不……”
“我父母双亡那么多年,随便找人扮演一下,你们就信了,随口一说他们在国外久居,你居然还深信不疑。我该说你们太蠢太好骗,还是说江律师的背调做得实在粗糙?江律,我这算骗婚吗?应该给我什么罪名呢?”
江任舟甚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