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海格则亲自和哈利一起。
穆迪看着分好组的我们,心情愉悦了不少。既然有七组人,之前准备的几幢房子显然不够了,还要多准备一些,至少要十几幢房子才能达到迷惑的目的。
唐克斯问,目前准备好的几幢,都有谁的房子?
穆迪哼了一声。我的家、金斯莱家、莫丽的穆丽尔姨妈家,可能需要你们有谁出借一下自己的房子了。
唐克斯马上说,她自己家和她父母的房子可以作为备选之一。
比尔也说,他和芙蓉结婚后的房子也能借出来用。
我父母家也是,我说。在雷丁,已经施加了一点防护的咒语了,还有我和莱姆斯在多佛的房子。
甚至赫敏也提出,要把她父母的房子借出来给凤凰社使用。
我们终于凑足了十几个房子,几乎覆盖了半个英国。穆迪要一个个为这些房屋施加防护的咒语,他说他会想办法弄来现成的复方汤剂。
半个小时的争辩很快就结束了。金斯莱匆匆从后门离开,蒙顿格斯也想马上溜走,穆迪把他的两只手牢牢擒在背后。他坚持要莱姆斯给他和蒙顿格斯弄个牢不可破誓言,以防蒙顿格斯一走出这里,就因为受不了别人的拷问,而泄露整个计划。
为什么不带着蒙顿格斯一起参加计划呢?莱姆斯问。
就他?穆迪又不屑地哼了一声,喉咙发出风箱一般的声音。让他参与计划,我有九条命都不够他浪费的。
89
我和莱姆斯去吃了一餐赛百味。
他弯腰盯着食品柜里的配菜犹豫的样子,可爱得让我忍不住想要用照相机拍下来。他就像一棵弯着腰的柳树,脚底下就是流淌而过的溪水。最后他选择了牛排肉,特意和店员说不要太老,配菜只要了西红柿和酸黄瓜。我给自己选了鸡肉配番茄酱,以及除了黑橄榄和墨西哥小辣椒以外的所有配菜。
赛百味的三明治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而莱姆斯可能没吃过几次。我们拿到餐点后,坐在店里的一个小角落里,我额外加了两份饼干和两杯饮料。
当我揭开我的三明治的包装纸时,就被莱姆斯笑话了。他问我店员怎么会给我塞这么多卷心菜。
“可能是看我太瘦了吧,可是我也不瘦啊。”
赛百味的曲奇饼干一直很甜,又软又甜。一口咬下去,先是牙齿接触到像棉花糖一样的饼干层,然后才是回味在口腔里的巧克力的甜味。如果不是他们放了这么多砂糖,我想象不出会有谁能做出这么甜的饼干。
“我也认为太甜了。”莱姆斯咬了一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缺了一块的饼干,“连我都觉得甜,那一定是太甜了。”
我们一边缩在小角落的座位里,装成和四周麻瓜一样的神情,观察着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又开始下起雨,五花八门的雨伞像一朵朵会行走的蘑菇。有个男人撑起一把折叠雨伞,可他那把伞握在他手里就像个玩具一样迷你。不一会儿,雨就下大了,豆大的雨点也砸在赛百味的橱窗上,模糊了视线,街景成了一幅活动的油画,原本就稀稀拉拉的人也全躲进附近的店里或者地铁站里。
不管是我们伪装成麻瓜吃赛百味,还是今天在陋居和凤凰社的人重聚,总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体验,仿佛是从谁那里偷来的时间。真正的苦难应该还在黑暗中发芽,就在我们站在明亮的安全处时,已经有人死了,有人被抓走了,有人失踪了。
莱姆斯展开一份被他折成豆腐块的《预言家日报》,他吃完的包装纸被揉成一个纸团,随意地扔在餐盘里。
头版是霍格沃茨麻瓜研究课教师凯瑞迪·布巴吉辞职的消息,她上周还写了篇为麻瓜出身的巫师辩护的文章。显然,会有这样的声音,说明舆论的环境越来越紧缩,让人情不自禁为更加进步的想法发声。
莱姆斯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她到底是辞职,还是从霍格沃茨消失了。”
我的嘴里塞满了卷心菜和煎鸡肉,没有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