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邓布利多以前提过,伏地魔惧怕死亡,所以为了不死,他做了这么多准备。那些事情一般人都没有胆量下手,也做不到,是不是可以看出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
我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是因为我们在教室里吗,感觉你回到了做老师的状态。”
他耸了耸肩:“不管能不能,以后有没有机会,也不清楚未来狼人是否还像以前一样被歧视,那一年的经历对我来说已经够了。”他的目光在光线中的每一颗灰尘上游移,好像在试图回忆起他读书时这间教室的模样:“一年抵得上一辈子,真的足够了。”
我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莱姆斯看。他的好心情盖过了耷拉着的、疲惫的眼皮,虽然眨眼的动作变得非常缓慢,让他看上去像一只消瘦过头的熊。我不是很确定他有没有在说告白的话,毕竟没有直接告诉我那个愚蠢问题的答案,还把我拉到破碎瓦砾之间散步。
“你在说什么?”我说。
“我在说你。”这回,他游移的视线对上了我的目光。时间仿佛跳回了我们第一次接吻,我爱那次体验,雨声的回响与干燥的嘴唇,在我脑海里就是一幅红与绿的画面。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的视野里都是金色,他的脸背着光,我眯起眼睛,一片朦胧。
他继续说:“我在回答你的问题。我喜欢你什么?”
我笑了:“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可以,在我心里,答案其实无所谓。
“我喜欢你成为了我第一个依靠、第一个倾听者、第一个人生的旅伴。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最好的朋友和伴侣应该是孤独和寂寞。”
我咀嚼着他的话,很有他的风格:苦咖啡里的一块糖。
“这只是我们刚开始时我的想法。”他开始用左手摩挲右手食指的指腹,“听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任何一对情侣都是这样走到一起的。我逐渐发现,你对我并不是单纯的接受,还有一种包容,可能是我一直在渴求的东西。这种包容让我体会到了安全感,偶尔也会出现一丝愧疚——假如你还记得的话,去年接哈利到陋居的那一次,就算我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消极的想法,你也没有离开,反而是我先走了。”
“你不是过了几分钟又回来了吗?”
“嗯……这就是偶尔会出现的愧疚,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我顿时生出了一些幸运的想法。谁能想到,莱姆斯·卢平,一个博学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前教师,几乎在我面前卸下了全部伪装。我见过他生气,见过他无助与迷茫的时刻,以及他所说的,愧疚。不知不觉中,我们之间的羁绊紧密到了无法被斩断的程度,好像穿越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麦田,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我很幸运,也很幸福,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