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中招了。
不过好在她到了晚上都没出现什么返祖现象,只是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被子被踢下床好几次,又立马有人给她盖上。
周予北在第五次准备坐下的时候,床上的人又把被子给踹下去了,他沉出一口气,拉起床单给她盖上。
这睡相,恐怕平时感冒发烧是常客吧?
这一次,盖好被子后,周予北没急着撤回座位,等了阵儿,见一直没有动作,才松开。
只是在收回手时,被另一双手抓住。
那双手握住他,往前拉,一直拉到她的脸颊上。
林夏惜做了个梦,梦到她在自己最初的家里,有爸爸妈妈的家里,她正躺在她满是布娃娃的大床上。
每晚睡前,林爸都会在床前点盏灯给她读睡前故事,而她就抱过一旁的玩偶闭着眼睛静静听着,直到睡着。
现在,她的身边也有人,头顶也有灯。
林夏惜伸出手,真的摸到了“玩偶”。
她拉了过来,贴在脸颊上,侧身压着。
感觉到掌心里被她握住的东西,在触到她的温热时,轻轻颤了颤,她呓语道:“别动。”
接收到她的指令,“玩偶”没动了。
这是她的梦,当然该听她的。
林夏惜欣慰地笑了,然后安心地睡去。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她的“玩偶”一直都在。
凌晨外面下起了雨,很快就下大了,病房的窗户没关,冷风肆意地灌进来。
周予北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准备收回手去关窗。
谁知刚一动,手就被攥得更紧,病床上的人眼睫眨了眨,声音微弱,近乎祈求:“不要走……”
他抿直唇,盯着熟睡的人,良久,才移开视线,没有再试图抽手。
只是动作幅度很小的移了下位置。
林夏惜又梦到十岁那年林爸林妈把她“丢”在舅舅舅妈家里的那天,她想起他们离去的场景,她的内心一直在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不可以,她喊不出口。
她也只能在梦里才敢将它说出来。
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像是那天行李箱的滑轮,在她眼前滑得越来越远。
还是要走吗?
半梦半醒间,林夏惜微微睁开了眼,没有看到她爸妈的行李箱,而是又看到了下午的幻觉。
她笑了下,又没力气了。
但该执着的还是执着。
林夏惜嘴咕哝着问:“你到底是哪个分身?”
不会得到回答的。
她下午就试过了。
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睡着时,耳边轻飘飘地飘来两个字。
“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