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大清楚。”
这事在村里不算秘密,明里暗里打听的人不少,不过都被盛大伯四两拨千斤地打发掉了。
闻言,钱周氏表情讪讪,不安地用指尖抠着衣角。
钱山似乎也觉得她越界了,暗地里扯了下她的袖子。
“生意上的事大伯确实不清楚,婶子若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直接问我。”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开口时盛锦水眼里带笑,看着再好说话不过。
可就是面对这样的盛锦水,钱周氏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勉强扯动嘴角回道:“我就随口问问,没什么想知道的。”
见她不说话了,盛锦水反客为主,主动问道:“那婶子你呢?这是要去镇上探望女儿?”
钱山看着倒没什么不同,钱周氏却是个藏不住心事的,闻言眼神游移,最后索性垂眸避开与盛锦水对视。
“是啊,好久没去了,去看看她。”
钱山是个锯嘴葫芦,钱周氏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只是她吞吞吐吐的模样,越发让人起疑。
盛锦水偏头望着天色,“那今日怕是回不来了,是要在镇上住一晚吗?”
钱周氏别开眼,含糊道:“对,住一晚。”
她的反常太过明显,除了专心赶车的盛大伯,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盛锦水正琢磨,一直没出声的钱山突然开口,“也没什么事,住一晚我们明早就能回来。”
这简直是欲盖弥彰,盛锦水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
看大伯和堂哥对待他们的态度,两家该是没有什么嫌隙。
钱周氏心虚也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可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若是因为见死不救更没有可能了,那时钱周氏在门外看得好生仔细,要不是金榆把门关上了,她怕是要继续看下去。
而在自己发问后,她和钱山的回答就更耐人寻味了,好似是在隐瞒什么。
盛锦水一路苦思,终于在看清官道尽头的云息镇时有了头绪。
钱氏夫妇的女儿嫁到了镇上,难道是他们的女儿与自己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