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带兜帽的男子。
这名男子正在和宇智波泉奈说话。两人站在屋檐下,被柱子挡了一半脸。
“诶……那是知源前辈。”镜道。
“他一直是这样吗?”
“什么?”镜歪歪脑袋,觉得她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今天的天气不错,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草坪开满了白色小花。
止水在远处的花台摆放沙包。海月和镜在等他开始游戏。海月的半张脸藏在玩偶后面,只露一双眼睛看着镜。
她道:“知源前辈一直拿东西挡着脸吗?”
镜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没有立即说话。
老实说,他被她看的有些发毛。
或许是气场问题,这个女孩可爱是可爱,但两只眼睛盯人的时候,有一种过于渗人的专注力,会让人想起饥肠辘辘的野兽,充满着直白的欲望。
镜沉默片刻,回答道:“那也不是,他之前受了伤,听说面部被炸到了,恢复的不好……所以戴了兜帽和面具,看起来是有点奇怪,但人很好的,与泉奈大人是朋友。”
“嗯,朋友啊。”海月把头埋在兔子里,蹭了蹭,似乎在笑。
她抱的是儿童之家的公用玩偶,有点旧旧的,总体还算干净,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止水摆好沙包,走了回来,抽走了她怀里的玩偶。
他单手夹着玩偶,余光落在小路尽头的两位大人身上,但没有继续关于兜帽男的话题,而是道:“斑大人是去千手族地查探情况吗?”
镜点点头。
海月道:“刚才我和镜去打听了一下,盯梢的探子说,千手族地的房子都塌了。”
“这么夸张?”
她笑了:“确实有够夸张的。”
止水与她对视半晌,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真没想到,”他道,“这可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她瞄着地面,捡了两块石头,大小正好。
镜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看不懂这两人的互动。他低头拔草,溅出的草汁有股酸酸辣辣的气味。
海月回过头,看向镜:“你好像不太开心。”
镜道:“千手那边出了事,无论是不是我们做的,都少不了猜忌……两边很快又会打起来了。”
止水道:“那确实糟糕。”
海月往前两步,把捡到的石头递给镜,安慰道:“放心,不会闹大的。”
镜接过石头,这才想起他们是打算玩游戏,而不是讨论战争相关的话题。
莫名的,他有些沮丧。
海月弯下腰,几乎快要贴到镜的鼻子:“你在难过什么呢?”
“诶?!”
镜被对方忽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不自觉往止水那边挪了挪。
他还是不习惯这个缺乏“边界感”的女生,尤其不擅长与她对视。
海月看着对方躲避的小动作,好奇道:“你怕我?”
“没……”
她凑上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现场的情况有些好笑。
海月进一步,镜就退一步。
匆忙之间,镜撞上止水,身子晃了晃。
止水及时捞起他。
“海月,你吓着人家了。”止水哭笑不得道。
她直起身,两手背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想关心他一下。”
止水噗嗤笑了:“为什么这么关心人家?”
她腰板一扭,拍拍胸脯:“见到长辈,基本礼节是要有的。”
“那是见长辈。”
“他是。”
“但还小。”
“那也是长辈。”
“你说得对,”他也不争,顺着讲,“不过,将心比心,我们换个方式吧。”
“比如?”
“先把燃起的火星给灭了。”
“那个简单。”
“简单吗?”
她眨巴一下眼睛,撩起头发,往耳后别:“好嘛,也不简单,我会想办法的。”
镜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躲在止水后面,觉得这两个人都神神叨叨的。
说到底,止水除了五官,没有一点像照仁哥哥。
可矛盾的是,他并不反感止水,甚至还觉得亲切——是一种不同于哥哥的亲切。
他说不出这种“亲近感”的由来,所以在别人让他确认“哥哥”的时候,他并没有明确说“不是”。
小路那头又热闹了起来。
原本在聊天的泉奈和知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步履匆匆的一班人,约摸十来个,年纪都不大,领头的女孩气势汹汹,梳着两把麻花辫,往他们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