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颖姝咬着嘴唇,呜咽道:“知道了。”
卢雪儿和李观棋回到房间后,卢雪儿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李观棋冷静了很多,认识到了刚才自己的态度太恶劣了,便道:“雪儿,对不起,朕刚才只是太着急了。”
卢雪儿没有回头,她就在刚刚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李观棋对旁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自称都是“朕”,而对于涂禾,不管是什么情况下,他的自称永远都是“我”。
“涂大人对陛下来讲这么重要吗?”
声音里带着微微不可查觉的哭腔,她在忍。
“是。”李观棋没有任何犹豫地答道。
房内还没点灯,卢雪儿借黑夜抹掉了眼里的泪,“陛下,臣妾想去看看涂大人。”
“朕也正有此意,一起?”
“臣妾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涂大人说。”
李观棋疑惑,但还是道了一句,“行吧。”
卢雪儿满怀心事,走到了涂禾的房前,兰因正守在门口,盘坐在走廊上,嘴里诵着佛经。
听到动静,他睁开了眼睛,“娘娘怎么来了?”
“我来找涂大人感谢她今日救了我。”
“不如明日吧,今天她很累了。”
房屋门的门打开了,涂禾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脸色很苍白,“进来吧。”
涂禾的脸很苍白,可她左边的脸颊却红红的。
“你的脸,还疼吗?”
“疼。”
卢雪儿哑口无言。
“谢娘娘替臣隐瞒。”
卢雪儿自己都参不透此时此刻她到底是何心情,她甩了甩头,抛开这些驳杂的念头,认真地问道:“涂禾我且问你,你说报仇,你要报什么仇?你若是说得我能接受,我可以替你隐瞒,但若是你的缓兵之计,我绝对不会帮你的。”
涂禾为两人各满上了一杯茶,“娘娘可曾听说过‘南州官窑’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