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为了能掩映暗处的暗哨,用来照亮的灯笼并不多,她小心翼翼地边藏边走。
一路有惊无险她来到了后花园,这条路走到尽头,再拐过去她就能回房间了。
“喵~”
黑暗里一声猫叫,涂禾的背紧紧崩住了。
“喵~”
那猫发现了涂禾扑了过来,涂禾侧身躲闪,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地面瞬间升起一道道尖刺,紧接着四面八方射来如雨般密布的铁箭。
她灵巧地闪躲,可是箭太密集了,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将她拽到了假山后面。
涂禾的背抵在假山上,透凉坚硬的触感透过她的衣服和皮肤,凉到了她的心里。
“谁?”
一只宽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熟悉的味道,是李观棋。
涂禾满眼惊恐,急促地用气音道:“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李观棋将她整个人圏在他的身体里,他低下头,带着压迫性的嗓音:“你呢?为什么在这里?”
宴会结束的时候,李观棋注意到兰因走得方向不对,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他跟着兰因,发现他真的去了涂禾的房间,他在外等了一会儿,可兰因一直没有出来。他起了杀心,他要杀了兰因。
他一脚踹开屋门,可屋里只有一个小菁,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李观棋意识到她被下了药。
“你喜欢兰因?”
李观棋低着头,没有一点光从他的瞳孔里折射出来,就像一个无底洞,他冷冽的气息扑在涂禾的颈间,激得她打了一个寒噤。
“什么?”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喜欢男人?”李观棋的声音将她拉入了潭底,她快要窒息了。
涂禾人是懵的,“陛下......”
机关惊动了暗箭手和府里值班的府卫,后花园里响起了脚步声。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说出来的时候带了尾音,听着又软又娇。
李观棋以为她是害羞了,他生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涂禾,我告诉你,你就算喜欢男人也只能喜欢我。”
涂禾的心已经要跳到嗓子眼了,“陛下,你误会了。”
“那你就是有事瞒着我?”
“说,什么事情。”李观棋又压下了一点,涂禾被他紧紧圈住,没有一点空间可以动。
阴暗逼仄的角落,手臂上被铁箭划过的伤口一阵一阵传来痛感,下巴处又麻又痛的痛觉,独属于李观棋的气息,全都重重叠叠地刺激着涂禾的大脑。
她像是醉了,头扬得更高了一些,直视着李观棋的眼睛,卷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带着几分暧昧又带着几分凉薄,“臣若是不说,陛下会护着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