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怕白起怂了呢,这下正好。
临近一刻钟的时候,魏江谷行色匆匆,一脸为难地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是之前营帐里的那几个,应该都是副官。
一刻钟到,涂禾站了起来,在高处盛气凌人地看着底下乌泱泱地人。
还没等到她说话,白起义愤填膺地说道:“节度使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赶走我们的行为是不是有失偏颇了!”
白起身边的男人附和道:“就是啊!你不能仗着自己是节度使,就如此公私不分吧!”
方队里很快就窃窃私语了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曾经都跟白展志沾亲带故。
涂禾看着他们,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狠戾,“二十年前南宫一家的灭门惨案重新被调查,我有证据证明此事跟白展志有关系,证据也已经呈交给陛下,于公于私,这里都容不得你们。”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倒是把涂禾逗笑了,“你们爬上现在这个位置是凭的本事吗?”
方队中开始有小声议论的了。
“这话倒是在理。”
“就是啊,之前他们就一直仗着自己是前节度使的亲戚,成天耀武扬威,横不得四只脚走路。”
白起恼羞成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除非今天你把我杀了!否则我绝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就是!你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涂禾从高台跃下,走到白起的身边,“你确定赖着不走?”
白起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回视着涂禾,“我确定。”
在所有人看好戏的眼神里,涂禾直接抹了白起的脖子。
白起还没有反应过来,鲜血已经如瀑布一般流了下来,他慌忙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是没有任何用,血根本止不住,他惊恐地看着涂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最后一刻,他朝着斜后方看了一眼。
所有人的表情都从看好戏到震惊。
他旁边之前说话最大声的那个人更是吓呆了。
涂禾走到他面前,“你呢?走还是留?”
那人目光闪动,不知道是不是抱着侥幸心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走。”
“很好。”涂禾挥刀直接封喉,快准狠,那人还本想反抗,刀都还没拔出来。
剩下的人直接全部跪下,“我们愿意离开。”
涂禾满意地回到了高台,她的衣衫上都是血。
魏江谷冲了上来,又急又气,“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你这是在指责我?”涂禾表现得相当平静,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血程度让人发指。
魏江谷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节度使怎么一点都不按照套路出牌!
“下官不敢,只是大人初来乍到,现在最重要的是收买人心。”
涂禾睨了他一眼,“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军人的心只属于国家,谈何收买。”
魏江谷被涂禾堵得哑口无言。
“那大人手段也不该如此毒辣。”魏江谷还想挣扎一下。
涂禾冷笑一声,没有再理他,而是转向台下,“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得守我的规矩。”
底下哗然一片。
涂禾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尽快给我收收心,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不服气也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半个月,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来挑战我,”
她指着不远处的擂台,“就在那上面,有一个人打败我,陇右节度使这个位置给你坐。同样的,半个月内没有人能够打败我,我希望你们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应对,否则就不配待在这里。”
“大人,不妥。”魏江谷急忙制止道:“三思啊。”
涂禾理都不理。
“谁愿意第一个挑战?”
涂禾没有那么多时间用迂回委婉的方式让他们接受她,现在最快的方法就是威压和震慑,后面在慢慢清理。有白展志这层关系在,想必这军营里应该没那么干净,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主权,才能与之抗衡。
她现在很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下官来!”
人群中有个雄厚宽亮的声音响起,底气很足,涂禾看过去,他站在第一排,很显眼,因为他个子很高,块头很大,是昨天晚上挑衅的那个人。
涂禾对他印象不差,“你叫什么名字?”
“文小慧。”他声音很响。
涂禾倒是没想到他那么魁梧的一个人竟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名字,反差萌太明显。
不过她憋笑向来一流,倒是人群里有人笑了起来。
“笑什么!你们有我高有我壮有我厉害吗?”文小慧似乎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