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改正错误,为此可以一遍一遍训练纠正。”程愫弋一边说一边与有荣焉地轻轻点头,“我认为这是非常可贵的。虽然大家可能觉得花滑是一门艺术,但它对技术的要求其实是很精细的。”
钟晴微笑。“看起来,两位都高度认可彼此啊。不愧是前所未有的搭档。”她道,“那么,关于缺点——你们毕竟共同作战了这么久了,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多多少少,对方身上都会有那么点不完美的地方吧?”
程愫弋立马转过头,江愉也在看她。
钟晴向外侧过脸。“所以,你们现在是在用特殊的电波交换消息吗?”
“啊……不是的。没有那种东西。”程愫弋转过头否认,“没有别的意思。”
江愉的话语则诙谐很多。“可以理解成,我们在找现实的参照。毕竟可能会对彼此的面貌有所遗忘。”他好整以暇地说些瞎话,这话令程愫弋再一次侧目。
“所以你看出了什么?”
程愫弋已经在苦思冥想了。“我只能总结出来一点。”江愉道。
“一点也可以。总比没有好。”钟晴停留了几秒,“不会就是’没有缺点’吧?”
“并不是。”江愉欣然,“我想说的是,她有时实在太过拼命了。”
为了留在那在洁白无瑕的冰上,她像是考虑了未来,又像是将未来抛在脑后。
正式开始后,青年正色许多。这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话题。“对于花滑这个项目来说,科学的训练的确可以规避一部分伤病,但有些坎是必须要经历的。”
或许是因为年长者心态在作祟,但江愉知道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一点。少女遭受痛苦,而他只能经历一场隐晦飘渺的叹息,哪怕他从来不愿意冷眼,却还是被排除在外了。他无法代其受之。
“虽然埋怨对于运动员而言并不好,但是,’为什么她不是那个可以少吃一点苦的幸运儿呢?我会存有这样的心理。”
“经历过去就好了。”程愫弋一直在安静聆听,此刻回答。“没有不吃苦的运动员。”她叙述自己的痛苦时轻描淡写。
江愉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在说“看吧?就像这样”。“确实是这样。”尽管如此,他依旧温和地将天平倾向于少女那一方,顺着她的想法补充。
“那程愫弋呢?关于你的搭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合自己心意?”钟晴将气氛调动得轻松一些,“江愉最近应该没有出言不逊吧?”
“没有。”她摇头,心下经由思索有了主意。
“不算缺点。但是,因为我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比如有时候的心情和感受,所以我需要他更坦诚一点。”
江愉失笑。“我不够坦诚吗?”他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坦诚,出于一些根本无法诉诸于口的话题。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就不说了。”
“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江愉道,“我只是觉得,我没能耳濡目染上你的一些优良品质。我会尽量克服一些劣根性。”
“既然你们已经主动cue了下一个准备如何自我批评的话题,那我就跳过这个流程了。”钟晴扬了一下台本。
“那么最后,我们收集了一些粉丝来信,毕竟观众的声音需要被听见,有些疑问也需要被解答。”如此说着,钟晴从桌上准备好的不起眼纸盒中取出第一个信封。
“看,我没有提前打开哦?”
钟晴提前示意,然后拆开信封。这个环节事先交代过,因此他们都没感到意外。
“第一个。为什么程江的考斯滕总是这么好看?而且这么多?感觉一个赛季能批发好多。”
“这是作为设计师的赵老师的功劳。”江愉回答,“当然,我和程愫弋也会提一些意见,但设计的基调基本是不变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变——”
“因为想要尝试更多的音乐风格,所以有多变的节目。”程愫弋接上。
江愉因为这样的默契微笑。“总是采用相同的节目,不仅裁判和观众会看腻,我们自己也会滑腻的。”
程愫弋继续严谨补充:“而且我们有余裕这么做。”
“非常充分的答复,这位叫做’罗朱我的人生节目’的冰迷清楚了吗?”钟晴念出来信者状似网络ID的名字,“那么下一个。”
钟晴念出信纸上的问题。“请问江鱼选手——这里的’鱼’好像写错了啊,应该是愉快的愉,写成了水里的’鱼’——总之,江选手视角的飞鸟是怎样的呢?”
稍作停顿,她笑道。“我好像有点看不懂冰迷的话术了。”
“鱼是我的花名,应该不是因为失误。”江愉委婉纠正道,“飞鸟是程愫弋的花名。”
“学到了。”
“至于我视角的搭档是怎样的呢?”
思索后,江愉抬起头,脸上染上深切的笑意。“嗯,是我的人生朱丽叶没错了。”他无形中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