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展云胜一愣,他忽然又笑起来,“是嘛,你这么说,我瞬间都自信了!”
展云胜望着低头夹菜的苏沫沫,内心五味杂陈:苏沫沫,也就你会这么想罢。这么多年,你果然还是如曾经那般……那般蠢笨。分明那么爱哭,那么柔弱。何必在大家都在孤立我时顶风作案呢。倘若说你的遭遇,是后来那些人霸凌你的原因,这其中,怕是也掺杂着对于你维护我的报复吧。分明他们正与我针锋相对,你却要上赶着挡在我身前。
一饭闭,苏沫沫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晃晃悠悠出了门。都怪展云胜,几乎把所有的肉食都夹给了他,她又不舍得浪费。这个人,拦都拦不住。
夜风微凉,为了消食,苏沫沫阻止了展云胜的打车计划,沿着人烟渐少的人行道慢吞吞地溜达。
“叮铃”她的手机屏忽然亮起来。微信界面,那个对她孜孜追求的“经济适用男”的消息弹出来。
“在干什么?”
苏沫沫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回复。
“刚和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约了个饭,一会儿准备回家。”
“在哪?我去接你吧!”
苏沫沫扫了一眼身侧的展云胜,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回了“好”,而后把定位发了过去。
“在和朋友聊天?”展云胜笑眯眯望着她,又加了一句,“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啊?”苏沫沫一时舌头打结,怔怔望着他,不知该作何回答。
展云胜看她这样子,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是男朋友!”
苏沫沫没有回话。展云胜忽然住了脚,商场霓虹的光打下来,他的一半身躯埋没在黑暗里,一半身子包裹在霓虹光下。
“苏沫沫,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苏沫沫看不清他的脸,却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了苦涩。
苏沫沫沉默着,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从情感上,她想见她。从理智上,她觉得应该远离他。她花了那么多年维护的看似平静的生活,是否又要被打破呢?
“滴滴——”白色的宝马停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刺耳的鸣笛打破了这里的静谧。苏沫沫知道,那个男人在等她。
她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一步应不应该迈出去。
“看来,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刺眼的车灯照过来的远光打在二人身上。苏沫沫看到展云胜用带着忧伤与委屈的神色看着她,她的心脏忽然就漏了一拍。她想到多年前她捡到的狗狗,因为搬家,父亲将它送人时,狗狗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
“以后,一定要幸福呀!”展云胜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说罢,他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沫沫望着他踉跄而又决绝的身影,觉得那根已经被血肉包裹的钢针又开始蠢蠢欲动,扎得她生痛。
等闲变却故人心。只不过,变得是她。
今日一别两宽,互不相扰。怕是此生再也无交集的可能了吧。
对不起,展云胜,请原谅我的懦弱。
苏沫沫带着与过去斩断的决绝,转身向着宝马车一步一步走去。
是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定要幸福”原来,他读出了她的疏离与失落,还是选择了成全。
就如当年,他读出了她的彷徨与畏惧,所以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头扎进茫茫夜色。
从始至终,展云胜都在选择她。
凌晨两点,苏沫沫揉揉有些模糊的双眼,想了想,还是给大家都看好的经济适用男发了消息: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没有准备好走进一段健康的感情关系。不是你的缘故,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关照。也希望你能遇到你喜欢的人。”
发完这条消息,苏沫沫终于松了口气。她的指尖划过通讯录界面,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要展云胜的任何联系方式。她有些懊恼。不过想想,大不了明日去店里再找他要。
虽然记忆是痛苦的,可是记忆中的人却可以是甜的。
苏沫沫这样想着,终于沉入梦乡。梦中,她又跟着那个男孩子,到河道边的果园偷摘苹果。凶恶的大黑狗龇牙咧嘴,向着他们追来。
“汪汪汪”听到这铿锵的犬吠,苏沫沫吓得一激灵睁开眼,原来天已经亮了。
中午,趁着午休的功夫,苏沫沫奔到“鹿角巷”,听到她要找展云胜,店员向她解释,“哦,展哥今天请假了呢,说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怎么个不适?苏沫沫有些担忧地往回走。
第二日,她仍然数着时间,眼巴巴的去问。
“你又来找展哥啊,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呢。他向店长打了招呼,说是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哎呀,好可惜,这店里好多女客都是奔着他来的呢!”
店员一边摇头一边忙自己的去了。苏沫沫却惊得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