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开启。」
随之纪春的腹部传来锐痛,迫使她连连后退。匕首掉在地上变为那颗透明的心脏。对面的人淌着鲜血,她仍旧是那副无知的样子,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纪春变得烦躁,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来。却总是想起,食指伸进七本眼眶中时的警告。
“我们给予你最锋利的‘刀刃’,前提是你要保证,这把刀刃不会刺向你。”
“为了压制你的劣根,我们剥离出你的良心来压制她。”
“即便如此,一旦对方动了想要代替你的心思,你就会反复踏入梦魇,导致精神错乱彻底被压制。”
“届时,‘刀刃’将代替你复活,你与使者的愿望也就付之一炬,与之背道而驰。”
纪春回过神,忍着剧痛跨步上前,扼住对方的脖子:“你最好带着点良心,好好捕杀毒瘤别动什么歪心思。”
言罢,河流开始崩塌,龟裂出一片又一片干涸的土地,不远处平底升起一座废墟式的建筑。随后纪春被突然出现的七本带走。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身后的伦白亿正绘声绘色地诵念着一首诗。
“你错过了很多重要的画面。”
听着他的念叨,‘纪春’不得不有些愠色:“这位小朋友,就算你不帮我治疗伤口也不要烦我斩杀毒瘤好吧。”
‘纪春’紧盯着前方愈升愈高的废墟面露难色。腹部的伤口仍旧往外渗着点血,‘纪春’疼痛得难以站立。无泯没再出现,他的心脏在地上躺着,跳动得越发加快。
“放心吧毒瘤目前不会攻击你。”
“梦魇与你本体的试炼重叠了。”
闻言‘纪春’探着身子将心脏勾入手中:“那就趁现在将它击败。”
一阵白光闪过,显出一把没有箭弩的长弓。
“你最好别这么想。”
“在没有摸清楚敌人攻击路数情况下,莽然攻击只会增加你被直接吞噬掉的风险。”
对方显然没了方才玩闹的样子。‘纪春’回头望了一下已经停止攀升的废墟,松了松绷紧的身体,才摇摇晃晃地艰难起身往伦白亿那边踱去。他仍旧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将手置于伤处。
“是爱情啊!”
‘纪春’随他的视线看去,本体正和那名使者坐在河边,神色全然没了方才的紧张。
“什么?”小孩儿终于转过头来,皱着眉向‘纪春’表达他的不解。
“虽然之前不在试炼期,我无法同感本体。”
“但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读给那什么使者听的。”
‘纪春’将手抵在下巴上有些得意。
“爱可以是任何爱,不一定非得是爱情。”
“就像你出生,自然给予你氧气,这也是一种爱。”
伦白亿几乎是当下翻了个白眼给对方。
“你的本体在这片丛林长大,这首诗是那本笔记上唯一留有母亲痕迹的东西。”
“她只是习惯了在熟悉的河边诵念。”
被否认的‘纪春’并无多余生出的情感。
“好吧、好吧……”
“可是2024年的水倒影不出月亮,所以先生,您哀颂的又是哪一种悲色?”
‘纪春’摸了摸已经痊愈的腹部,撇着嘴与伦白亿蹲在水流旁故作戏言,全然一副不着调的模样。
“这是时间缝隙中的窄河,可以观测到本体的试炼过程,但会延迟半个时辰。”
“即便如此,你一样错过了非常重要的场面。”
见伦白亿没想继续搭理自己的逗趣,‘纪春’便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片水流虽然浑浊得不成样子,但仍然能看出些影像来。
随后,伦白亿站起身来,以‘纪春’从未见过的严肃态度望向那处废墟式的怪物:“你将要面对的是她最大的心病,如果没有外力帮助……”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你无法得胜的战斗。”
随着伦白亿言毕,‘纪春’脚边的窄河不知何时变成了土地,连伦白亿也消失不见。
这预示着试炼开始。
‘纪春’立即绷紧了神经不敢懈怠。只听废墟中传来几声极轻却沉重的男人的叹息声。紧接着,高耸的废墟有些轻微地晃动,抖落下些许碎掉的砖瓦,散出些灰尘来。再一闻那灰尘竟发出香烟的刺鼻。定睛一看,越加浓厚的尘土竟是四散的烟灰。
‘纪春’被呛得连连后退,直至撞在一具柔软里。口鼻被突然的湿布包裹。
“是毒瘤想趁‘我’无措之时,致‘我’窒息?”
‘纪春’连忙握紧手中的长弓,转化成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向后喇去。脖颈处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