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还收到过研磨去巴西寄给我的明信片,图上是有气无力瘫倒在沙滩上的他,还有日向在左边做着展示手势时开朗的笑脸——照片应该是日向拍的。
收到这玩意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他说的“一两个朋友”是什么意思了,那不是敷衍人的约数,而是在吐槽这位新朋友精力旺盛得一个人可以当两个人看。
收到这张明信片的时候,我还挺欣慰的。
因为这确实可以证明他的大学生活并不只有金钱的光芒嘛。
……啊好吧,为什么还越想越开心了。这应该算是我关于运动这件事本身为数不多的正面回忆了吧?这也行?
我坐起来给了放在床头上的三花玩偶一拳,又重新将它搓得圆润蓬松,把脸埋进了它的肚子里。
“所以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呃……”
非常久违的,我突然很想见他。
“怎么了?快吃晚饭了哦。”
“没事,我出去跳一下河,晚饭前回来。”
“哈?”
抄起三花玩偶,我把妈妈疑惑的声音甩在门后,径直跑到了楼下的公交车站里。
研磨父母家距离我家只有两站公交的距离,对我来说可太近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时间甚至都没走到晚上八点。
二楼的窗户开着,我掂了掂玩偶的重量,目测了一下投掷轨迹,然后一甩手把玩偶丢进了他的房间里。
从另一边没打开的玻璃窗格上闪烁了一下的光幕来看,我可能是正好打中他头了,一秒之后,我就看到了这张半个月没见的怒气冲冲的面孔。
“研——磨——这次概率UP错过了还有复刻吗——”
他没答话,直接一伸手关上了窗户。
两分钟后,这张不高兴的脸就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没有!”
他家门口记录身高的刻度在他十五岁时就已经停止更新了,现在我们俩都比这条好几年前划下的线高了很多。
好吧,我明白了。他确实不想做我人生的保底SSR卡,如果我不把他当成“抽不到就硬抽两百次也要去商店强换”的版本人权单期限定卡来看,他是会不开心的。
那么,后来的事就不必我多说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后的故事是最无聊的。
现在,让我想想我的下一份工作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