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尽心尽力的。说是要报答她当年挑中他的恩情。
此事也就作罢了。
眼前见他没应声,才无奈道:“那便回去替我拿件披风,有些凉。”
“楚钰这就去。”
顾逢宜今日确实也累着了,早些时辰去看了受惊得贵君,安慰了好久。孕期的人情绪不稳,莫说是受了惊吓,太医去瞧过了,幸亏这胎稳才无碍,平时要多花心思注意着。
阿塞罗她已然知晓,剩下的人也招了。太子文琴来清渊的目的,包括与宿侍郎的暗自勾结也都清楚了。
牵连在里面的还有礼部尚书,罪责免不了,却还是留了她一条命,降了品阶。她是瞒而不报,唯一的功就在不知道怎么得知对方在茶点里也下了毒,搅和一阵给换了,顾逢宜才赦免了她的死罪。
凉王是没有刺杀的想法,诚心来上贡,阿塞罗的诚惶诚恐她也瞧得清楚,不过损失的这些可不是一句不知情能解决的,她已修书凉王让他定夺。
左右要大出血,不会让凉国好过。
这一天的事堆积在一起确实扰的人心乱,她走到兰馨宫门口,有两个拿着扫帚打扫的侍人见了连忙行礼。
她越过,径直从小径过去,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都是受到惊吓的,文武百官她都差人过去安抚了,而后宫里慰问的人少不了要来徐文景这里一遭。
一来有些要事商谈。
二来她想了解徐文琴。
所以她是特意来的,结束就回自己的寝宫歇下,一整日都累着,连明日的早朝都免了,也给百官一天休整压惊。
兰馨宫的位置比较偏僻,好在景致不错,四处都种着小竹和兰花,这样的地方不失为一散心的好去处。
顾逢宜手里拿着一颗小夜明珠,在里面转上一圈就推开了门。她询问过这宫里的人,说徐文景从回来就进了屋里,没怎么见到人。
怕是白日也被吓到了,想不到凉国男子也是这般胆子小,她属实没想到。
顾逢宜摇头想着,抬眼看着殿里略微漆黑的光线,似乎里面只燃了一支蜡烛,微黄的光线透过纱帘、屏扇,变得更暗。
浅浅的水声传来。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景象越加清晰,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浴桶,里头有一个人。
露出光滑的裸背,水珠从上划过,暗暗的光线看不清,只是那乌黑的发都缀在水里,沾在桶壁上,妥妥的美人出浴,黑暗增加了别样的味道。
顾逢宜刚推开里面的门就僵住了,已经将那里的风景都看了清,沉在水里的半截腰身藏着肌理紧实,搭在外的手臂上冒着青筋,被水里的热气遮掩着。
瞧的不多,但足以得见与清渊男子的不同。
“徐文景。”
她站的位置算不得尴尬,都是她后宫的人,也不是不能见,何况那里挂着架台,放着衣裳,浴桶的另一半被半扇屏风挡着,她虽隔的近,可徐文景若要避,她是不能得见的。
话音落下,水声就停了,屏风冒出一个头,顾逢宜看着被风吹得明暗不断的烛焰,白色的蜡烛黏在柜桌上,映着看过来的脸。
是暗的,衬得徐文景的面部轮廓更加深邃,眼睛是浓墨一般的黑,湿湿的发丝融合在黑的阴影里。
他轻声道:“陛下见谅。”
似是知道处境尴尬,他往里一缩身体,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顾逢宜,又添上一句,“文景现在不堪,等身着得体后再见您。”
“好。”顾逢宜避开他的目光,陡然觉得不对劲儿,不过再一看,却就是徐文景,不过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顾逢宜走了进来,到屏风挡着的位置,侧身去等着人穿衣。看着这屋里昏暗的陈设,摆放着一盆不知什么花,枯着的,挨着近的地方有木桌和四个小凳。
耳边是布料摩挲的声音,她低头看着手心的夜明珠道:“为何不多点些蜡烛?”
她确实疑惑,她既然吩咐下去,内务府也不应该克扣才是,见这宫里的人也不像能欺主的。
她安插在这里的人也没有跟她禀报过。
“没什么,我不喜欢太亮的。”
身后有细微地脚步声,周围是微弱的光。顾逢宜将要转身之际,有一双手抱着她的腰身,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陛下。”一道声音传来。
她猛地一僵。
还带着水的湿润的肌肤挨在她的后腰,异常明显的滑腻,似乎对方连身上都没擦干,披了一件衣裳就走出来了。
别的就什么也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