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即跳出来,
“不可能!我们先生为人最是诚实敦厚!从不说谎!肯定是那个女子说谎!”
书院学子众多,自然都相信王溪,
“孔子说得没错,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年纪轻轻,满口谎言!”
贺长翊怒道,“你说什么!她们怎么难养了!”
洛晏直接捡起地上的烂菜叶扔了回去,“关你什么事!你养了吗,你就说!”
“我们说得不对吗?”
“不对!”
“有什么不对?!”
贺长翊冷哼:“她赵子衿根本不屑说谎!”
他几乎是吼出来,声音太大人群都安静了一会儿。
他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洛晏也是。”
赵子衿眼神满是震惊,她看向贺长翊,没有说话,贺长翊根本不敢直视她,垂下了眸子,脸却不争气地红起来。
洛晏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能吃到一口这么香的cp粮。
宋玉瓶看舆论又有偏向洛晏的趋势,他不依不饶逼问姚镜双,“青花楼呢?!青花楼之事又如何解释!”
这……姚镜双突然沉默,前夜洛晏确实去了青花楼,他并不知晓。
不等洛晏再说话,宋玉瓶语气急切。
“汝之证词,荒谬无据!”
宋玉瓶怒道,“洛晏!死刑!明日午时三刻!处斩!”
就这么……草率得给出结果了?
滑天下之大稽!
“大人断案都不需要查证吗!这难道不是昏官作为?!那晚青花楼客人数百,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洛晏忍无可忍终于把看文时的感受说出来,眼睛刺痛得不行,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当时赵子衿是什么心情了。
宋玉瓶气人真有一套!她肺管子都炸了!
“三言两语糊糊涂涂就断人生死!”洛晏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为什么你儿子会这么惨,你心里没有数吗?!”
“城中剃头匠因为你儿子落得何种境地!你当真问心无愧吗?!”
宋玉瓶脑子里的尺就是他的儿子,凡事遇上宋明,他就不存在什么理智,肯定宋明就是无辜的。
提到剃头匠这样的陈年旧事,宋玉瓶也不再顾其他。
“啪——”惊堂木再次落在桌面,直接碎成两半。
“大胆洛晏!胆大包天!胆大包天!!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杖责二十!”
两个壮汉听言当即走上来,一人攥住洛晏一只胳膊将她拖走,赵子衿想拉住她却被两个衙役押住,
“洛晏!”
洛晏还没被打就哭得停不下来,边哭嘴里还倔强道:“昏官!昏官!”
想到屁股要开花,洛晏哭得更厉害,想到姜寂洲会接到这飞来横祸,她将头整个埋进臂弯里。
负责杖罚的衙役腱子肉都要撑爆身上的衣服了,衣袖紧紧贴在手臂上,把肌肉的形状都清晰的勒出来。
这哪是打啊?这是要打死啊!
哪用得着二十?一下就够够的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下来姜寂洲屁股也要跟着开花……窘迫,害怕,愧疚全都倾袭过来。
姜寂洲大概这辈子都想不到,清风霁月的自己还要遭这样的罪。
就在棍子要落下来,贺长翊和赵子衿都准备出手时,众人听到两个字。
“且慢!”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直直插在衙役脚边,地上的石砖咔嚓咔嚓裂成几瓣。
衙役后怕地往旁边挪开,剑刃颤动仿佛也将空气割开。
“请容我一言。”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众人看见一个颀长的少年穿过人群,走进公堂。
少年着一身白袍,肩背清瘦,背着一把长剑,五官锋利如刀,一双眸子明亮如星,他似乎是急匆匆赶来的,额前碎发微乱。
也是,洛晏叹息一声,他哪能想到他用来防钮婆的结界没防住一群普通人?
“来者何人!敢扰乱公堂!!”宋玉瓶气急败坏。
姜寂洲上前将洛晏扶起来,没有跪下,也不回避宋玉瓶的目光,他直接道:“草民姜寂洲,江湖修士。”
他现在来,当真是有如神降。
洛晏悬着的心才瞬间落地,生命保安来了。
“洛晏是个无辜小民,大人何必对她大动肝火。”
“宋公子究竟是被何人所伤还有待考究,大人不若给我们三日的时间,我们定会查明真相。”
“抓住真的黑雪鬼衣,对大家才是真的有用不是吗?”
“若非如此,杀一百个洛晏也无济于事。”
涉及到自身利益,终于有人站出来支持姜寂洲,一个增加到两个,再到三个……
最后宋玉瓶不得不做出决定,在几人的商议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