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勤加练武,苏羽钥就不可能有半点偷懒,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月华有吩咐之外的时间,她几乎都用在了习武上,当然修炼也没有落下,每天除了必要的睡眠吃饭时间,恨不得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来用。
如此这般,成果也是斐然的。
至于叶白这个“武学师傅”在第一天的教导之后就基本没他什么事儿了,对于苏羽钥的天赋他更是已经从震惊到了麻木,看着小姑娘那么聪明还那么勤奋,叶白也像受了刺激一般跟着练习。
“两个呆子。”
日常处理完账本,如同往日一般斜靠在凉亭里的月华就这么看着院子里那两个不知道疲惫是什么的人,看似木着一张脸,眼底的笑意却是半点不减。
里头岁月静好,外头却是一片肃杀。
镇远侯府的大小姐一病不起,这个平日里除了被当“笑料”看似可有可无的人却是一下子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接下来牵扯出来的一系列事情更是给整个皇城带来了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
起初只是一贯低调和善的镇远侯突然一改往日的作风,以照顾女儿不周为由将整个镇远侯府从上到下的仆从都清理了一遍,打发的打发,发卖的发卖,等有些人回过味儿来时,那府上各方势力的眼线已经被清理了个干净,从前谁都能在那里塞进去那么一两个下人的侯府不知不觉已经变得犹如“铁桶”。
之后作为礼部侍郎的镇远侯在朝堂上也不再随波逐流,开始频频发表自己的政见,整个朝堂的武将更是隐隐地以这么位担任文职的侯爷为首,硬生生地将原先只有丞相或兵部尚书为首的二分势力变成了三分之势。
又有病弱的太子殿下在康复之后开始展现出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强硬和不凡的才华,原先炙手可热的五王爷一下子就被称托得光芒尽失。
再者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统领禁卫军的骁骑将军上官宇,之前封了锦绣布庄,包括皇甫奇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部被捕入狱,在发现布庄下的暗道后,顺藤摸瓜又牵扯出了西风国间谍,以及越来越多被发现与皇甫奇有利益来往的官员,霎时间朝野震惊,皇帝震怒,下令让上官宇加大力度彻查皇甫奇等人,而越查就越是令人惊心。
由于涉及到一直虎视眈眈的西风国,整个东翎都有一种山雨欲来,大战即将一触即发的感觉,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上至朝堂文武百官,下至皇城普通百姓人人自危。
所有的有关信息,苏羽钥都是断断续续的从月华口中得知的。
“这皇城真是越发的热闹了,”翻动着手中的账本,月华看似闲聊一般的将外头的形势都与苏羽钥说了一番之后,莫了又加了一句,“花花对外面发生的事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作为啥也不懂的村姑,苏羽钥面上带着恰如其分的茫然。
至于脑海中的1010却是因此激动得很,「原来如此!原来是皇甫奇被抓了呀~上官宇也太给力了吧!竟然一下子就查到了这么多,怪不得这些天破坏者徐慧兰气运值一直在掉,从原来的37陆陆续续掉到现在就剩27,看来气运值这东西不能光看“好感度”啊,皇甫奇对徐慧兰那只有5的好感度都能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只能说皇甫奇之所以会成为徐慧兰的助力一开始就不是基于男女之间的情爱,看似为她提供诸多便利实际上也不过将其当成自己达到目的的工具来利用而已。
而如今这个目的被破坏,工具失去了原有的利用价值,助力也就不会再有,随之而产生的气运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再加之两人之间有诸多产业都是相关联的,被上官宇这么一查,“牵出萝卜带出泥”,徐慧兰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不暴露断尾求生,这才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真的没有想法么,也是,你不过就是个从乡下来的小丫头。”
对于苏羽钥的回答,月华看似随口地回了一句,只抬手敲敲手边的空茶杯,等苏羽钥会意地重新将茶杯满上,她才端起来细细品茗一番。
这话听着好似只是在嘲讽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然而苏羽钥却听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儿来,然而面上也只是傻憨憨地笑了笑。
同样觉得这话不太对味儿的1010见自家宿主好似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也只当自己想多了。
毕竟像这种好似在老祖的雷区蹦迪的话,月华小姐姐这一个月来可没少说,好在也没见老祖炸毛过。
直到了夜里本来已经和衣睡下的苏羽钥猛然间坐起出了门,1010才意识到事情没有它想的那么简单。
彼时趁着夜深人静苏羽钥摸黑来到了院子里月华的所住的主屋。
「宿主大人,您这是要干嘛?」
难道是要搞夜袭?!果然老祖并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主儿对吧?
可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证明了1010想多了,只见不动声色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