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灵活,几下就拨通了号码。
不是他,果然才她接了。
席言:“是我,阿言。”
闻徽有些意外,却没说话。
眼见着席言变了一副面孔,声音委屈,“挂我电话,不打算联系我了吗,姐姐。”
她轻声,“席先生暂时不让我联系你。”
席言笑了声,很轻微:“他让不联系你就不联系,他还让分手,你也听话吗?”
这个话题太危险,闻徽没回答,而是问他,“听你这语气,你被训过了?”
“是谈过了。”
她扬唇问了句,“怎么样?没哭吧?”
他说:“你在家?我过来找你,再说给你听。”
这话一出,不止闻徽,连阿姨都睁大了眼睛。阿姨一颗心悬着心想,小祖宗,说这种话不是要她命吗。
闻徽不想让他乱来,嘱咐他,“你就待在那里,这几天先别找我,也别联系我。”
席言声色黯淡下来,“你真听他的话?”
闻徽也寂然下来,“他是老板嘛。”
“这几天是哪几天,不是要过年了,我们还回江市不是吗。”
闻徽说以后也可以回去。
席言目光垂下来,盖住了情绪,“你真不要我了。”这才回国第二天,第二天都没过完。
闻徽说没有,安慰他别乱想,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阿姨眼巴巴地看着他,在想若是他直接往外闯她该怎么拦。但席言把手机还给了她,淡淡地说:“我回卧室了。”
阿姨等着这句话呢,跟在他身后嘘寒问暖,“需要吃晚餐吗?让厨房准备给你送上去吧。”
“吃过了。”
阿姨才停下来说好。
她守在客厅,直到晚上十点都不见人下来,知道他确实不打算出去了,才彻底放了心。
-
气温下降,一夜冷到零下几个度。
晨间的一线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闻徽在床上醒来,她回顾刚刚梦里,席临舟眸光压迫,对着她冷声道,“男人你想怎么玩都可以,玩到我侄子头上,可就过了。”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原来自己在老板眼中是这副形象。
房间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她眼睛对着窗帘透进来的一线光,现实如梦,那天之后,他们有段时间没再见过面,时间不长,可春节就快要来了。
她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穆秋和沈云姀在午后时分敲响了闻徽的大门。
开门的女人不似以往精致到头发丝。
她的脸看上去很疲惫苍白,仿佛整整几天几夜都没睡。冬天很长,天气很糟且让人感觉到之后的日子也将如此以往的黯淡无光,明明春天要来了。
她说她觉得好饿,晕乎乎的。
穆秋早有准备,提着家里阿姨做的餐递给她,她吃的很慢,很安静,吃完了所有食物,吃完后裹着一片毯子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懒洋洋的闭着眼。
沈云姀坐在单人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颓然的闻徽。
穆秋从进门后就在滔滔不绝地分析利弊,出谋划策,到最后实在是烦了,也不管还有个席家人在场,嫌弃道:“席家人把他当宝贝,男宝一个比女儿看得还金贵,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谈个恋爱家里还挑三拣四,还给关在家里禁足,说来都好笑,要不你放弃得了,不见得没比他好的。”
闻徽脸色没气血,语声轻飘:“没有比他好的,我不放手。”就像心里赞了一股劲,她非要把他弄到手才行。
但她看起来实在是太沮丧了,穆秋又小心翼翼地问起她的打算,“那你打算怎么破局?真要递辞职信?为了一个席言,还是你曾经放弃过的人。”
闻徽慢慢闭眼,为了一个她放弃过的席言吗?席临舟要她再选一次,相当于她重新站在两年前,重新选择。当年她选席氏,她没后悔,只是两年后她贪心了,也想要席言。
“云姀,席先生到底怎么想?”穆秋看向沈云姀。
“我也不清楚,他态度挺强硬的,也不让我提这件事。”她顿了顿,“抱歉,我帮不上忙。”
闻徽看过来,“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不用为我忧心,我休息两天,会去找席先生的,他要的答案,我也会给他。”
沈云姀问:“你会选择阿言吗?”
穆秋也看向她:“你真要为了他离开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