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听不懂,每次拿足了兴趣听半晌,也就是听个响,但是二月红毕竟是她的东家,不去肯定不行,“好吧,你告诉佛爷一声。”
晚上张启山回来时,已经累极,主要是因晚上并未睡好。
“小姐今天都干嘛了?”他问,似乎听人报告张末璃的动向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额……小姐先是追着张若阳要学剑,张若阳说小姐天生愚钝,不肯教……
然后小姐又去找张坤,与张坤练了一下午的弓箭,不料箭弦抽到了脸上……后来张坤黑着脸也不愿意教小姐了。这、这时候……小姐应该在厨房,说做了炸鸡等您回来吃。”
张启山抽抽嘴角,一进餐厅便见她脸正中有一道红红的印子,见他来,可怜巴巴道:“启山哥哥,明日我可怎么去看二爷的新戏。”
她这番模样逗得张启山强忍着笑,道:“用粉遮遮。”
晚饭,她将一块炸鸡夹进张坤碗里道:“好阿坤,今天受累,明天继续。”
张坤盯着她脸色那道红印子,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
“张坤你想笑就笑吧,憋着不好,哈哈哈……我就说她天生愚钝,弓箭都能弹到脸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要是练剑,怕是要削掉自己的脑袋。”张若阳道。
她狠狠剜他一眼,夺过他碗里的炸鸡。
“哎,我的炸鸡……”张若阳又抢了回去。
“我的筷子都夹过了,上面有我的口水,你还吃得下去?”她道。
张启山清了清嗓子。
“那、那我再夹一块。”张若阳道。
张启山盯着她头上的印子,道:“如此甚好,张小姐正好在家中休养安分几日。”
翌日,戏楼。
她穿得正式,与张坤张若阳一同进去。戏楼古香古色,甚是讲究,往来皆是长袍加身,有头有脸的人物,让她有几分不自在,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喂,我脸上这印子不明显吧。”她问张坤。
张坤挑挑眉,道:“还行。”
她心说还行是几个意思?
“你带面具他都能一眼看穿,你问他这印子明不明显,不是白问吗?”张若阳嗤笑。
“张启山怎么还不来?”她左等右等,却被小二迎了进去。
她第一次捧人,不知道该送什么,于是又送了一份自家玻璃杯新样。似乎她是这里少有的女客,一进场便一群中年男人盯着看。
张坤冷冷地朝那群人看了一眼,张若阳也像空调一样开到雪花档,目光顿时少了。
不消一会儿,戏便开场了,敲锣打鼓,有个小孩上来翻跟头,“嗬!”地大喊一声,震得她耳膜直跳,张启山却还没来。
小二替她端了茶水和糕点,她拿起一块糕来咬了一口,差点没干死,实在吃不惯这糕点。
“这什么糕,这么难吃?”她小声道。
“杏仁糕。”张若阳瞪她一眼道,“你刚刚忘了给小二打赏钱,他给你上的是最次的茶水糕点。”
“这么市侩?”
张坤朝小二找了找手,小二点头哈腰道:“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张坤直接扔给他两块大洋,道:“上一盘蜜果,清茶。”
她也扔给小二两块银元道:“再来一份福聚斋的猪肘。”
张若阳一口茶水喷在前面那大哥的秃头上,大哥回过头刚要发飙,张若阳直接亮了亮寒月刃,大哥顿时怒极转笑,奉承道:“爷您喷的远,喷的够远。”
“谁听戏吃猪肘?”张若阳怒道。
“我晚饭还没吃,光顾着收拾打扮了。”她委屈道。
两人正小声吵着,二月红已经出场,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一身黑衣的她,却发现她完全没看台上,又接过小二手中的什么啃了起来。
“小姐,您的猪肘来了。”
二月红眉毛一跳,这一声:“大王——”的戏词差点忘喊。
“噢……原来是霸王别姬呀。”她边吃边看才看出个名堂。
张若阳已经懒得吐槽她,过了一会儿,蜜果她又吃了一盘,却消停了很久,张若阳回头一看,好么,睡着了。
此时张启山才赶来,悄声走到座中,她睡着往前一歪,张启山和张坤同时伸手拽住她的肩膀,两人一愣。
张坤淡淡看了张启山一眼,率先松了手。
张启山看了旁边的猪肘,有点哭笑不得,将她睡着的头揽靠在自己的肩上。台上的二月红正好看见这一幕,怔了神。
戏又咿咿呀呀地唱了半晌,怕散场时,观众大喝吵醒她,张启山便吩咐人将她抱上车。让张副官给二月红献上了贺礼,又道他因公务才推迟,让二月红不要见怪。
二月红摇头笑称无碍,佛爷能来便是给我面子了。
二月红忽然道:“张小姐煞是可爱,却长得与佛爷不像,若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