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以后我幡然醒悟,已经很少干这些脚趾扣地的事情了。但为了能让他们重温被我支配的恐惧,羞耻就羞耻一点吧,我这人也怪好心的。
我兴致勃勃:“坂口你说,要是我把他们都杀了,那——”
坂口吉太尖叫:“嘎!!!你想都不要想!”
“开个玩笑啦,我现在手握实权,才不会干这种给自己留把柄的事情,”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一想到接下来的局面,忍不住嫌弃地咂舌,“他们肯定觉得我会排挤世家,大肆安插自己人。垃圾就是垃圾,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坂口吉太目光死:“你难道不会?”
我大声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会啦。”
坂口吉太:“……”
他强行把我拽回办公室里,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我这怂包辅助监督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啊。
很好,拳打总监部脚踢御三家,指日可待矣。
扣扣——
有人敲了门。
来人是禅院由美,她抱着一份文件过来,说是总监部里所有成员的名单。总监部人员倒是不多,但姓氏十分统一,不是禅院就是五条,亦或是加茂,零星几个也是咒术世家出身。
除了我。
我是唯一的招募系。
比起姓氏,更加统一的是性别,一排下来全部为男性。
也是除了我。
我是唯一的女性。
看得令人火大。
我合上文件,忍住骂人的冲动:“大致了解了。”
“另外,家用电器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添置好了,这是您的存折,”说完,禅院由美气闷地咬了咬牙,“小田切先生往里面存了一笔钱,说是用在家庭开支上。”
我:???
“啊?”我有些懵,“那些东西这么贵吗?”
不应当啊,新兴产品贵是贵了点,但婚礼礼金绰绰有余。
禅院由美瘪嘴:“他说不能只花您的钱……”
我:“……?”
我看着存折末页新存入的那一次款项,感觉自己表情都变得古古怪怪:“他该不会是把所有积蓄都存进去了吧。”
禅院由美立马又递过来一张清单,公务员的薪酬标准都透明得很,对照小田切敏郎的职位变动,他这些年的收入基本能估算出来。虽然很不服气,但禅院由美瘪了瘪嘴,不得不承认:“按照警察的工资水平,确实有可能。”
我:“emmm。”
我觉得自己微妙地能读懂小田切敏郎的想法。
回去的第一件事,我直接把存折推给对方:“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他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虽然我们是夫妻,虽然我们可能不得不一辈子绑定,虽然……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把所有个人积蓄都存在家庭账户里吧。
他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联姻啊?!要是我把钱捞走了,政府会赔给他吗?
“你不怕我卷款跑路吗?”我恐吓他,“到时候你人财两空,只能喝白粥。”
小田切敏郎反而笑了,目光略过我的手,反问我:“你看得上我那一点微薄的薪酬吗?”
……好吧。确实看不上,你这辈子干到退休可能都买不起我手上这颗鸽子蛋。
我警惕地告诉他:“我是不会把工资都打进去的。”
他弯眉:“我的工资卡也在自己手上。”
“做这种事情,只会让我觉得你傻不拉几。”
“你就当做我图个心安。”
太奇怪了。
我看着他,内心的疑惑越来越重。
但我知道,他不会解答我的疑惑,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想法,转头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礼盒递给他:“行叭,你爱存存,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对了,这是我从伦敦给你带的礼物,你看看适不适合。”
才打开礼盒,小田切敏郎的指尖一顿,叹道:“这太贵重了。”
劳〇〇的机戒表,主打一个低调奢华贵。
等等!这么算下来,好像还是我比较吃亏。
他重新盖上,推到我面前,坚定地说道:“我不能收。”
“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重新推了回去,“出差给丈夫带手信,你也当我图个心安。”
见他还要推脱,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同时也祝贺你升职。”
“……你知道?”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
“前几天与外务省洽谈工作时,他们告诉我。”我也没有在意,掰着手指计算,“坂口给我科普过职业组的晋升体系,你现在是理事官,过多几年会升任搜查一课课长吗?”
“不一定,”小田切敏郎忍俊不禁,“警视厅里比我有经验的优秀前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