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晚上房间里留人,米儿也不在。王劭均砰的推开门时,晏语吓了一大跳,惊得她把运息调节的气都运反了……
“你做什么?”晏语看清了闯进来的人,颇感意外。王劭均平时斯文有礼,从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
进了屋子后他放慢了脚步,一步一顿走到晏语跟前。房里跳动的烛火映着他喝得刷白的脸,两只眼睛却红得吓人。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了晏语半天,盯得晏语毛毛的,正要缓和语调问他怎么了,他又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诶诶,你站住!”
哪有这样半夜三更一身酒气闯进姑娘闺房,莫名其妙看人半天就走的,晏语没有人间那些小姐们的娇羞,自然也没有她们胆小怕事,不容他无理取闹。
“你刚才去哪儿了,喝这么多酒。这么晚过来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别搞得人一惊一乍的。”
王劭均背转的身子一僵,被她问得滞住了。
“我……”他酒意当头,一开口连嗓子都是哑的,仿佛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想说话,顿了顿又说不出口,转言道:“对不起,是我无理了……”
喝酒是晏语桃之在三重天里常干的事,喝多了撒酒疯的人没少见,只是没想到这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酒品也那么差。晏语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温言道:“我没怪你,过来喝杯水润润嗓子先,有什么话慢慢说。”
前一瞬王劭均还僵立在门口,后一瞬他好像又受了刺激,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眼神又直了:“你……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他这一句差点没让晏语喷出来:“我待你好?我哪里待你好了,不就给你倒了杯水么。说起来,你才是真的待我很好,我承了你诸多恩情,哪至于那么小气。”
“我待你好是应该的,我……”王劭均这晚离奇的反常,他赤红的双眼看着晏语,炽热得似要喷出火来。
他正说了上半句,好巧不巧寻他的小厮赶了过来,吆喝着在外面喊他:“哎哟喂少爷您说您酒吃了一半怎么就跑了,还跑得那么快,李少爷严少爷肖少爷还在宜春院等着您类……”
“噗……”晏语见他不喝水,自己端起杯子正喝着,这下真喷了出来。什么宜春院,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原来这小子刚才喝花酒去了?
王劭均一听小厮喊的话脸就绿了,心里暗骂这不长心的东西,什么话都敢在晏语面前乱说。这下跳进南海都洗不清了,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不是,你别听他瞎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都是生意上的应酬,我可不是那等纨绔子弟,我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做啊……”
“你急什么。”晏语放下杯子擦了擦嘴:“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
王劭均见她目光没有避闪,安下心的同时又有点失落,酒也醒了大半,正要告辞出去,听见晏语下一句话脸更绿了。
“下次喝花酒,带我一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