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摸摸索索、粗粗笨笨地行‘敬天爱人’据叽叽咕咕了一些简单的驱晦仪式。哈哈
“你也信鬼神?”陈荃挑着眉做出副查探的样子。
方才沐浴完毕,只身着lj中衣的彭成微启木窗,而后拭着湿发:“汉风约定俗成,无所谓信或不信,但讲究‘敬天爱人’,心存一个‘敬’字。”
哈哈哈哈
“大晚上的,你还洗头啊?”陈荃倒在彭成床上,伸出头来。
“难得家中生起炭,自是要物尽其用。”不知何时,彭成已将院中的碳火盆端入房中,低着头烘烤发丝。
陈荃翻了个身:“下一步,我们要行何事?”
彭成未抬头:“我又不是孔明再世,哪里能处处安排妥当?我已禀告郡王,且松快几天,静待他的回信吧。”
陈荃开心地在床上打起滚:“难得无牵挂,不如明日寻上个酒楼点个花牌过过瘾?”
彭成发丝半干,已扬起头,冷冷地问着:“郡王所拨之钱已费几何?这款总不是从郡王府的公帐中走的吧?或是郡夫人的私产?你开口就是奢靡消费,可是带足了私产?”
陈荃被质问的有些发愣。
彭成已坏了脸色上前去伸手驱他:“我素喜洁净,未得我允许怎可上我床?去去去,回你自己房间。”
陈荃白一白眼:“扫兴。”言毕不情不愿地离去。
接下来的两日,彭成果真只是去逛了书肆,买了一本中意的书,在宅中反复翻阅从天明看至黄昏。
因得早前已拓出了一些桐油销路,零零星星的也有人上门提货。彭成又顺便倒卖了些直接从王有汉家提货的大漆。
二人的生活开销,一时间居然可以自给自足。
陈荃感叹着日子无聊,远比不得临安和兄弟们一起得空吃喝嫖的日子。
直到急脚递送来了回信。
陈荃开的门,但并未独自将信启封,先行递给了彭成。
彭成拆开信纸,面色愈发地凝重。
陈荃推搡着朋友:“怎么了?”他又探过头一起去看,只见信纸上写着:
吾友七莱
展信悦 体无恙否
杭城临街买卖昼夜不绝
农祈风调雨顺得丰收余产以换钱
商人狡黠精通贱时而买贵时而卖
牙人善测人情说合交易寡本逐利
更有不事生产权以利生利谋生者攀登高墙如箩生蔓根不除凌空破屋藤无损
如今天寒条叶枯衰懒动不若先行壮己枝干以黄金土夯实楼宇
待以春夏狂风暴雨时机佐以水淹风掀 将密网藤萝灭
顺颂商祺,不尽依依
文中没有落款之人。
陈荃疑惑:“这也不是郡王的字。不过写的可真劲挺。”
彭成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拿上信纸回反锁了门。
陈荃不解,却什么也没说,这个人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彭成做在房中岸边,确是纠结万分:普安郡王为何会遣了金秀秀来复信?此举何意?莫不是也寻了事威胁了金三娘子?
可是那对夫妇,不是答应会帮忙照看她的吗?倘若出尔反尔,谁还肯与他们真心做事!
他立马打开墨盒的盖子,提了笔就要再写一封质问的信,却又拿起从临安归来的信封信纸,重头至尾地再次看了一遍。
这才发现,信的结尾她写了“不尽依依”,信封明显却是不同的字迹。
他终于有些冷静了,金秀秀应是未被告知他出行的地点。
那夫妇并不会将她真的置于危险之中。
这信,应是要叫他安心赚钱的意思?也是,普安郡王期望不惊动朝臣官家,拿私产探查议和党背后的脉络,实属天方夜谭。
他与豪门贵绅之子相比,首先就是他的家风办差一贯规矩好拿捏;其次当然是因他是个未来的匠商,赚钱一事应当不在话下。
抛开小打小闹,他想成为普安郡王的主力私库,必要另多费些心思气力来。
其它的路子他实在也想不好,不如开斋育出几个学生,叫他们都能为己髹涂?
毕竟将大漆原料贩于海外如煮鹤焚琴,不如直接贩售漆器。
院落现下已几近清空,白日招些人来讲解制漆器的工艺,倒也便宜。
他渐平复了心情,行出门去,只见院厅空空。
他不由得唤到:“陈荃,陈荃。”
一点有气无力的声响从厨房中传出:“在这呢。”
彭成寻了过去:“不是才吃过不久,又饿了?”
陈荃垂头丧气:“食色性也。我又不准备成仙入道。女人不能尝饱,热几个先前买的肉包还不行么?”
彭成敲打了下他的脑袋:“如果你还想和我共事,将来就不要在我面前贬低女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