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十二言辞恳切道:“不是‘强行讨要’,十二不过是伺候薛校尉的婢女,只要您有意,薛校尉一定乐意奉上的。”
“我们此行是护送长公主殿下出嫁和亲,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给长公主和燕将军添麻烦。”
十二还想再求,但看李玄仁态度坚决,只好作罢,起身拜别:“多谢李将军,十二告退。”说罢默默起身离开。刚转过身,又听到身后李玄仁的声音:“我们明天凌晨离开后,会先穿过秦岭,再一路向西,你如果能自己跑出城西营,找到我们,我便带你走。”
十二盘算过逃跑,但如此仓促,还是在计划之外。
何况倘若自己真能逃出城西营的话,那自己是当真追随于李玄仁去西北?还是返回长安城?亦或是这广阔天地间的其他地方?传闻西北苦寒之地,更随时可能陷于战乱,而长安城自古繁华,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可李玄仁是燕怀弈身边的将军,自己如果能留在他身边,是不是也有机会骑马射箭?更甚者,如果自己表现好的话,是不是还可能上阵杀敌?十二想不清楚,直到远处的天边升起了太阳。
十二回到薛城的营帐,薛城已经在帐中端坐了,十二上前行礼,跪下叩首后,薛城没有让她起身。
十二看出薛城好像有些生气,不明白发生什么了,也只好安静待着。直到薛城开口:“昨晚和李玄仁怎么样?”
“十二没用,李将军没要十二伺候。”她想这总不能怪自己吧。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她去李玄仁营帐后,薛城就后悔了,把兵器架都砸了,后来,薛城派人去李玄仁哪里暗中观察两人情况。今早观察的那人回来禀报,薛城听到两人无事发生,李玄仁独自在外面坐的时候,心里还一阵庆幸。可听到两人搂着在外面坐了一晚,最后还依依不舍的惜别后,薛城心里窜起一阵怒火。再一想到之前在外面骑马时,两人就眉来眼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想惩罚十二,反正他有这个权利。
薛城走近十二,直接扇了十二一巴掌,大骂了一声“贱人!”
十二的脸颊瞬时红肿了起来,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薛城又一把攥住她的脖子:“他搂着你在外面坐了一晚上,你期待很久了吧,很喜欢他是不是,啊?”
十二完全不懂薛城怎么了,不过她无暇顾及,此时她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刚才李玄仁不愿意带她走,一个原因是不愿意“强行讨要。”可如果她激怒薛城,让薛城此时轻贱厌恶于她,是不是就证明她对薛城不重要,那李玄仁就不用“强行讨要”,而可以顺理成章地带她走,如此便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当然,李玄仁还提到了其他原因,万一她激怒了薛城,李玄仁还是不愿意帮她,那她处境就会比现在还艰难许多……可她愿意冒险一试!
想到这里,她抬头盯着薛城,一字一句道:“是啊,李将军生得好看,官衔又高,十二喜欢得很。”薛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十二心一横,又继续加了一把火:“可惜十二不入他的眼,昨晚没能上了李将军的床。求薛校尉开恩,今晚再送十二过去,十二一定把人伺候好了。”
薛城似乎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好,这便如你的愿。”又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哪”。
外头守卫的小兵进来了,薛城指着十二命令道:“把这个贱人给我绑到外面去。”
守卫犹豫了一下,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十二被绑在了外面的旗杆上。
薛城走近,拿起骑马用的鞭子,直接抽在了十二的身上。十二大叫了一声,她也没有想到薛城会有这么大的怒火,更没有想到鞭子抽在身上会这么疼,好像皮肤生生裂开了一道口子。
薛城并没有消气:“老子真是给你脸了,把你惯得越来越不像话。”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接二连三的抽了下来,一时间,惨叫声传遍整个军营,十二觉得自己就像那秋天的树叶,颤颤巍巍的挂在枝头,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都能掉下去。
鞭子还在抽,像雨点一样落在自己身上,他一定听到了吧,他会来救我吗,十二昏迷前还在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