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非常深——可谓是深不可测——丧家之犬凑在一起,果真是意想不到。”
卫天远拉着长音,心想混灭吧,都怪自己那个猴急的爹,江湖上的事也想让他参与。
风声渐起,也不好多说什么,王升被这三言两语气得头疼,便一声令下直奔卫天远而去,三十多个人,同时上阵乒乒乓乓是一顿下死手。
卫天远身法绝伦,最开始一口气便躲过了所有明刀暗箭,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就很难再躲过了,先是树上的暗箭贴着他脸颊飞了过去,再接着,不知道谁的剑蹭破了他的手臂。
王升乘胜追击,在树林里打出了一串火花。
此时雪醅正看卫天远的身影看得出神,这天下第二绝非浪得虚名,被陷害还能打得这么漂亮,真是太难得了,下手狠的缺点雪醅都不在意了,就差激动地给他鼓起掌来了。
不过,卫天远这张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啊!赏秋宴!
当时这张脸就在默默听着那些骂他的对话,不过当时这位穿的是官服啊......
她当时偷听别人讲话正起劲儿的时候,这张脸还冲自己笑了笑。
是他吧!
那他有病吧!
听见别人骂自己还挺开心!
还加入那几个人一起骂自己!
眼下那张嘚瑟的脸,现在已经被打出了一口血,惨不忍睹。
再不插手,这位公子就丧命于此了,他没做过什么吧,还不至于死吧......
“住手!”雪醅从树上跳了下来,把那人挡在了身后。
“你们一群人,欺负他一个,太不讲武德!有种单挑啊!”雪醅很气,江湖道义都是单挑,哪有群殴的!
“小丫头片子,你少管闲事,我们还能留你一命!”
那些表面上正义凛然的大门派,如今这副嘴脸着实难看,雪醅扶了扶面具,感觉很结实,才拔出了剑,“江湖上的名,从来都是自己打出来的,不是你们群殴就有的!今天这闲事,我还真就管定了!”
“不是,”那黑衣公子皱了皱眉,“你谁啊你就管,说得好像你能赢一样!”
雪醅不想听太多废话了,和这些人说什么都没意义,道貌岸然的家伙们,今天必须让你们再尝尝失败的味道!
什么叫天下第一啊——雪醅在心里默默嘀咕着,看着眼前这三十多个人逐个被击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嘴角残留的血迹还是那么清晰。
他们太晓得这种熟悉的感觉了。
“阁下是惊尘!”
“这招式大开大合!是惊尘吧?”
已经开始有人落荒而逃了,地上的剑都没来得及捡。
要想打过他们,只能用惊尘的招式,雪醅那三拳两脚,平日里她都不敢赢了师兄。
然而身后那双眼睛,正在恒久地凝望着惊尘纤瘦的背影。
很快,人都跑光了,雪醅检查了四周残余的暗器,落日将至,她牵着马就要走。
“惊尘?你来赴约了?以前和你下战书都得从单挑的地方一路盯梢,或者等你在街边广集战书,没想到现在你自己来了,是因为和我打才来的吗?或者路过?也有可能,我不能太自恋。”
卫天远吐出了口中的余血,强撑着身体想站起来,不料没撑住又坐了回去,“哎呦——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虽然消息被截了胡,但你惊尘还是来了。还把我给救了!”
雪醅转头看他,这人的伤着实严重,但脑子格外惊醒,嘴上滔滔不绝,像是说书先生被塞住嘴好多年突然把嘴里的布条扔掉了。
“我这张脸可被你看光了,不过我本来就是给你看的,虽然我名声不好,但是你名声好啊,我对惊尘你还是敬重有加的,全天下的人可对你都趋之若鹜啊,大家都坦诚一点嘛!摘下面具,让我看一眼......”
虽然受伤,可没耽误卫天远这张好嘴。
他的表情和赏秋宴那时一模一样,游刃有余中还掺杂着些许挑逗,真真是个纨绔。
“不怕我杀了你?”
“哎,你都不了解自己,惊尘才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呢。”
“我不是惊尘。”
“那你还用惊尘的招式,刚刚那些人可都说了,你别不认账啊~”
“你说这话倒像是我欠你些什么?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惊尘说罢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