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宁姝墨感叹,自己就像一个狼外婆,真是惭愧啊。
不过惭愧也不影响她说话不走心,给白成槿续上茶水,宁姝墨笑盈盈道,“小将军辛苦了,这一杯是我个人的谢意。”
“以茶代酒,小将军莫要嫌弃。”宁姝墨端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白成槿的杯子,抿了一口,“这一杯是代高魏的百姓,”她说着轻笑了下,“皇室吧,往后还要麻烦小将军,如此辛苦。”
一饮而尽。
白成槿说,“应该的。”端起茶杯喝,“郡主,过誉了。”
他轻声说。
宁姝墨摇摇头,“什么应该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九死一生哪有什么应该的,都是将士们的血肉换的,才有高魏如今的繁荣。”
“是边疆百姓的付出,才让国家安稳发展。”
宁姝墨轻声说。
白成槿看着她,他是为了高魏的百姓才愿意付出一切,可不代表,他不希望上位者知道自己的血泪。
没有哪个将士希望自己九死一生归来后,得到的只是皇上的一句做得不错。
自古将军手握重兵,多得是未死在战场上,死在朝堂上。
为此,白成槿的兄长,便放弃了入军,等他继承威远将军的职位后,这个职位会往下降。
白成槿心微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宁姝墨不是定国侯的女儿,这场见面白成槿和威远将军,都觉得会不会是什么鸿门宴。
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宁姝墨是定国侯和安乐公主的女儿,是在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威远将军府保命的存在。
他动机不纯,无法直视宁姝墨的眼睛。
“郡主……”少年声音干涩,心如芒刺、如鲠在喉。
他这副异常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明显,宁姝墨不得不问,“小将军怎么脸色突然有些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问的她自己都觉得搞笑,难道不是应该他问我吗?毕竟他是少年将军,自己是个病秧子。
“我……”白成槿紧张地握着茶杯,睫毛轻轻的颤抖,这些话自然不应该说,可不说出来他总觉得心里有几分难受,对不住宁姝墨。
一时间万般纠结。
这是怎么了,宁姝墨自然猜不出来,但可看出白成槿的纠结,搞得她也纠结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问。
不问吧,显得自己好像不太关心,问吧,这明显对方又很纠结。
主要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问……
“小将军这般纠结,有什么不妨直说,”宁姝墨故意苦笑了下,“你这样,我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是否是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导致的。”
“怎么可能?”白成槿猛地抬眼看向宁姝墨脱口而出,看出宁姝墨的眼中含着和她话不相符,对他的担忧。
宁姝墨托腮、看着白成槿,见他看自己,弯眼笑了笑,“好了,如果真的很纠结,那就不要再纠结了。”
拿起块糕点,塞到他嘴边,见白成槿没有张嘴。又往前递了递,白成槿只能咬住。
宁姝墨又弯眼笑,“我不想听,不许说。”
白成槿连忙咽下糕点,“郡主……”
“行了,”宁姝墨擦擦手,“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肯定和我有关系。所以,”捻起一颗他之前剥的开心果,在他眼前晃了晃,启唇一咬,“我原谅你了。”
白成槿睫毛一颤,眼睛看向它处,不敢望。
“没关系哦。”
“郡主,我一定保护你的。”
一个被动、一个主动,不错不错,宁姝墨对自己的速度很满意,“保护我的人应该挺多的。”
“我知道,”白成槿坦然的点头,“我的武力很不错,不会是可有可无的那个。”
少年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不少,看来是想通了某些事。宁姝墨知道这和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关系,不过无所谓,到底是什么事,她完全不在意呢。
根据现在的情况看,说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样就好。
宁姝墨打趣,“小将军这么忙,怎么保护我呢?”
白成槿低头思考,抬头问,“我给郡主当护卫?”
得亏没有喝茶,不然这茶就要喷到对面人的身上了……“不行不行。”
“为什么?”白成槿不解。
宁姝墨忍不住看白成槿真的是认真的吗,他一个将军给自己当护卫?
宁姝墨已经可以想象周围人的目光,“……你是故意的?”
白成槿展颜一笑,剥了一颗开心果,“成槿向郡主赔罪。”
这是承认自己刚才的话是故意的了。
“……开心果已经不管用,”宁姝墨抱拳、抬抬下巴,加了一句,“送花也不管用。”
万万没想到,真没想到,一直都是自己逗别人,没想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