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看守的军士迷昏,过后咬定是广莫派人所为,倘若失败,就将奚观杀除,以免日后徒增阻碍。”
“带我去看那刺客一眼。”公良怀道。
“可以,随我来吧。”缃继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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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罗醒来时,发现身体已能活动,公良怀竟还留下饮食。只是功体仍然受制,不能将洞口的巨石推开。
正思索间,只见巨石挪动,公良怀抱着一团针线布匹进入,又将洞口封闭。
素罗起身靠坐在石壁上,公良怀并无半句言语,只在一旁剪裁布料,手法极其精巧熟练,素罗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头一惊。
正当此时,公良怀抬眼看到素罗的神情,又低头道:“苌太后是何等心细之人,我在宫中居住多年,若非有此技艺,身上衣带平白多了一件,又怎会不令她起疑?”
素罗心想自己当初的确思虑不周,幸亏想到的方法歪打正着,只是如今既已结仇,便不愿再叙旧,只问了一声:“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公良怀停下手工道:“绫妃已被刺客所杀,奚观被囚禁,你现在养足精神,今夜去救他。”
“姐姐......”素罗虽不震惊,但听闻公良怀说出此事,仍觉悲伤,于是又哭了一场,随后平复情绪,稍作饮食,又再睡下。
素罗醒来时,公良怀已制成一套衣装,详细讲解。
“这是卫詹手下惯穿的衣物,今夜子时,卫詹的手下会去偷取奚观,你去将奚观抢回,逃出时,卫詹的人看到你的服饰,就会暗中帮你。”
“你为何要救奚观?”
公良怀出神叹道:“我欠他的亲人一个人情,即使这样,也还不清。”随即收敛情绪,又对素罗道:“你的武力低微,术法又被封,这样前去必定失败,所以,我决定将内力分你一半,你若趁机对我不利,只怕奚观必死无疑。”
“你......”素罗虽知那个亲人就是奚取,却也惊于公良怀这样费心安排,如今此人既是自己的仇人,心地如何,便与自己无关,于是只道一声,“事成之后,我不会将内力还你。”
“我明白,他日战场相见,我们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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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尽子夜,素罗按照公良怀指示的路径,身着一袭特制的黑衣,潜入关押奚观的处所,果然见到有人迷昏守卫,将奚观拖出。素罗隔空弹指,将此人点昏,背起奚观,立即逃出。一路上,险些与几处守卫相遇,却总有人及时将人叫走,令自己安全躲过。
此时内力可算前所未有,不多时,素罗即已越过最后一道防线,一番躲闪,心想终于彻底逃出,不料背后竟传来一个声音。
“放下刺客,可免死罪!”
居然又是元枢!
以素罗所得内力和对轻功的擅长,寻常高手根本无法追及,但元枢天分极高,再加这些年来的苦练,竟始终在素罗身后保持一段较短的距离。两人追逃多时,早已远离阖闾的驻守范围,素罗仍未将元枢甩脱,却渐觉气力不支。
糟了,这身内力毕竟不是自己修炼,方才消耗过度,若真动起手来,必定难以取胜。
正苦恼间,元枢已抓住她的手腕。
素罗虚晃几招,急切挣脱,却被元枢扯下面罩。
“阿罗!怎会是你?我一直在找你!”
素罗闻言,竟然心头一酸,即刻收敛情绪道:“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的来历不简单,身份也并不卑微,只要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随时可以放下一切,和你一同离开。”
“元郎......”听闻此言,素罗忽觉眼眶模糊,想到这些年来的辛苦,真的很想放下一切,一走了之,但是,如今还在爱这个人吗?
“既然误会解开,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可是,我还要为姐姐报仇,何况你的叔父是被姐姐所杀,难道你不会恨我吗?”
“原来真是绫妃做的!”元枢一时震惊,低头沉思一晌,仍对素罗道,“逝者已矣,只要你也放弃报仇,今后好好补偿我就够了。”
“你说什么?!”素罗再一次被元枢气得胸口瘀滞,“别人欠你叔父的命,你凭什么接受补偿?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误会!”
最后一丝感念消逝,素罗坚持要离开,却被元枢挡在面前,一时脱身不得,只好抽出佩剑,动起武来。
元枢原本以为素罗武力低微,不料她的招式与战术都非自己可敌,对战数招,饱提内力猛击一杖,令素罗背着奚观一同跌倒。
“你抓我去领功吧!”
“阿罗,我怎会......啊!”未及反应,元枢已被什么东西从侧面打倒在地,翻身以后,大叫一声“是你!”就和那人缠斗起来。
素罗一时未看清那人模样,只见到他一身大包小裹,身后背着个琵琶,手持短棍。
琴发!怎么又来一个更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