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逛了将近一天,李沅芷也逛累了,却不知有什么去处。江蕴问:“你准备先去哪?”
“我得先到宫中见储妃,我的玉佩在她那儿,然后才能去找太傅。”
“那倒也是个问题……我把你送到柳府,你在那住几日,然后我想办法带你到宫中,你再去找太傅?”
李沅芷默默点了点头,随着江蕴去了柳府。
柳府正是柳忠大将军生前的府邸。柳将军牺牲后,柳夫人并未再嫁,只是一直抚养着一儿一女长大。柳将军的儿子叫柳息,能文能武,在都城做治粟都尉。女儿叫柳漪漪,手巧心善,又擅长女工,开朗活泼,才刚刚及笄。李沅芷不知道柳府是谁的府邸,只是傻傻地跟在江蕴身后,一直到柳府前。
江蕴和柳息是同门,十八岁作赋被廷尉看中,引荐到廷尉府中亲自教导,江蕴也不负廷尉厚望,一直稳稳当当,又帮廷尉解决了个大难的案子,廷尉心中欢喜,提拔他为廷尉正。江蕴想了好长一会,把都城的人都想了一遍,挑来选去,只有柳府是个好去处。柳夫人心善,经常帮助贫苦百姓和一些年轻后生。江蕴叩开柳府的大门,柳夫人出来看。
“这是谁呀?”
“小女名叫李沅芷,”李沅芷上前答道,“来都城寻家人。只是信物如今不在我手中,想借夫人府邸住几天。”
柳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把李沅芷拉到府中,又吩咐下人去收拾客房。柳夫人将她女儿柳漪漪唤出,柳漪漪一见李沅芷就心生喜欢,拉着李沅芷的手去看她在院中种的花草。李沅芷渐渐熟悉了环境,和柳漪漪谈些赶路时的经历。柳漪漪看着李沅芷身上不合适的衣服,令人去找布坊再量身做一套。李沅芷推脱不得,便也再不拒绝,只是在一旁小声补了一句:
“我要竹绿色的。”
李沅芷在柳府住了半月有余,一场大雨过后,天冷了下来。她和柳漪漪日日凑在一起,玩些李沅芷没见过的瓦狗鸠车蒲车。这些东西柳漪漪幼时都已经玩腻了,看李沅芷感兴趣,便翻箱倒柜地把幼儿时的玩具都翻找出来,一一教李沅芷玩。
李沅芷日日玩着,渐渐忘了来都城是干嘛的。半月之后,看见厅中有客,柳夫人招呼李沅芷过去,过去一看,却是江蕴。
“久违了。”江蕴微微点头行礼,李沅芷道了万福,却不知道江蕴的来意。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江蕴。
“我带你去见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