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注视着雪地上的人。
黑夜如墨,对方整张脸被长发遮得很严实。
前世盛京的十九年是没有雪的,苏晓珍却在盛京外的边郊写了四年的雪,只因雪景甚美,最衬美人,最寄情思。
“四景常在,仇人不识,喟叹无常。”苏晓珍悲从中来,她被记忆折磨,仇人当前,却不似当初。
有些事情现在还未发生,苏晓珍的良知让她无从下手,心中的刺如鲠在喉。
“狗贼!何故夜闯我营帐!”
一把长剑架在了苏晓珍的项颈之上。
黑幕撕开,一群举着火把的士兵已将这里半围了起来。
苏晓珍仿佛没看到那锃亮的长剑,悠闲中带了庸懒,站直了身体。
利刃划破他脖颈处薄软的肌肤,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晓收回一直在地上那人身上的视线,将头抬了起来,看向了刺伤他的魏千统和四周围过来的士兵。
“少将军!!!”
铿锵有力的一声呼喊,大片的士兵齐齐半跪下膝盖。
但凡这些年,有上过前线的,都不会眼瞎到认不出少将军来!
魏千统:“……”我都干了什么?!!
他大抵是活腻了!
他将剑架在了顶头将领的脖颈上,他还刺伤了自己的顶头将领……
就他没给少将军行参拜礼!!!
魏千统颤颤巍巍的将长剑从苏晓的颈项间挪开,颤抖的手根本握不稳兵器,长剑掉落在地……
魏千统跪的很实诚,双膝重重跪在了雪地上,冰冷刺骨的寒寒从膝盖遍布全身。
“少将军恕罪!小的知罪,少将军饶小的一命吧!”
苏晓珍摸上脖颈,血顺着手指向掌心一路滑行,语气邪魅轻挑:“欲,妄图行刺将军,该当何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