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上官慕白看着如今备受礼仪规矩束缚的两人,心中不免感慨万分,方才一直压抑自己他见那高高在上的陈王终于走了,才恍然叹道:“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我现在才算是真切地体会到崔颢写这句诗时的心境了。”
“你体会什么?一直都是我跟公主在体会,你不过白白跑过来发一顿牢骚,叫我们处境更加为难而已!”清婉白了他一眼忿忿道。
“清婉,不许这样说师父!”映雪看着一旁发泄不满的清婉,难得这样严厉地说了她。
上官慕白拦了映雪:“清婉说的对,我这样的闲人怎及你们亲身经历,不过是白说几句感叹罢了,那里就能真的体会你们的心境。只是没想到,再见之时已是落花时节,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师父,你从何处而来啊?”见他又感慨起来,映雪怕徒惹伤感,忙换个话题。还有一个原因,不知为何,刚刚那种恨不得将所有事一股脑吐露出来的冲动一下子消失了,她觉得再讲一次不过是再多痛苦一次罢了,况且也于事无补,师父再厉害也无法改变已经过去的事,不如就洒脱些,让往事随风,一切向前看吧。
上官慕白答道:“从卫国而来!我周游卫、陈边境时,听说了姜国覆灭的消息,因此马不停蹄地往姜国赶去,想着看看你和你父王有无受到牵连。谁知路上竟遇到卫、陈两国交战,这才耽误了脚程。”
映雪了然道:“这次交战是卫国暗中勾结齐国,趁着陈王兵力都分布在北方之时,趁虚而入。”
“我倒是听说了,是为着齐国遣使联姻造势,谁知竟也没有成功。”说完,意味不明地看了映雪一眼。
映雪并未应答此事,反而转头问道:“师父此次要在陈国待多久?”
上官慕白端起方才陈王一口未喝的茶,品了一口,悠悠道:“好茶!”
“公主在问你话诶!”一旁的清婉看他又是一副不紧不慢、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火起,对着他又是一顿抢白。
好吧,上官慕白从来惹不起清婉,他放下茶杯,正色道:“我到临安城后,听说了一件事,我怎么也得吃了徒弟的喜酒再去,再者,我想……”上官慕白看着映雪,“我想你心里应该另有打算,并非毫无目的地嫁与覆灭自己国家的仇人吧,我想留在此处,也许能帮得上忙。”
“多谢师父!”映雪道。本来刚才就在烦恼如何不动声色地叫师父留下来,想不到他竟肯主动留下来帮忙。
“以后又多一个麻烦喽!”清婉调皮叹气道。
“只不过不知那陈王同不同意,我看他可是对我充满了敌意。”上官慕白想到刚才萧铭尘的态度,不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情敌,还是敌国探子,对他的厌恶简直不要太明显。
映雪道:“这个我来想办法,师父你老人家就放心吧!”
看映雪这么有把握,上官慕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了,上官慕白忽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未说。欲知何事,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