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怼的哑口无言,眼珠子开始躲闪他那有些暧昧的目光,眼神流转间,竟发现他们那晚救下的流浪猫。
便指着猫又道“看!又是那只猫!他回来找咱们了。”
他挽起袖子,低头对那卧下的小猫说道“你看,被你抓的,要不是救你,哪来这么多伤口?”
“它能听懂吗?你就这样说,傻不傻?”
“能,好了,你乖乖和我回房!就当是,就当是报答我啦!”说着,他就猛地伸手抓猫,可终还是让它跑了,不见踪迹。
“你真傻,抓猫要,悄……无……声……息……你还真不知道,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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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礼。”
熟悉又美好的声音。
他立刻转身回眸,就看到了她,满是担忧的望向自己。
她也变了,和十八岁时不同,有种美人迟暮的感觉。但她无论什么样,他都是爱的。
“我看过了,就是几个流民乞丐,一见我就跑了,没什么贼人……氚氚呢?”
他坚持笑,不过是苦笑。
“他姑姑看着,和淼淼玩呢。”
她走到陈乔礼身边,抱住他的手臂,安慰道“我知道你伤心难受,我也难受,毕竟我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但,但是你,你不要总一个人憋着,你不怕心病又复发?你还是回客房,同我和孩子睡。”
“三个人挤不下罢。”
“能,氚氚睡咱们中间。”
“那样他又睡不好。”
她有些许着急的道“我方才问过他了,他想那样睡,你晚上不在他又要想爸爸了。”
他顿了顿,点头道“好,我回去。”
走在路上,他才敞开心扉说“我看到这个府,满脑子都是它以前的样子。在我眼前,好像看到了爹娘……看到了姐姐们,还有你。”
“走吧,不想了,越想越难受。”她拉起他快走几步。
回了客房,陈研氚抬头问道“爸爸,我刚才和淼淼姐姐商量好了,晚上去后面探险。”
“不行!”她先他一步说。
“氚氚,听话,这府很大,你们又不认路,万一跑的找不见怎么办?万一有坏人?”陈乔礼轻声道。
陈研氚最听他的话,很快就妥协“好吧……不去了。”
收拾好房间,整理好行李已是中午。
大平买了午饭让大家吃。
陈研氚不小心把菜撒在陈乔礼衣服上,张思乔略显无奈的说“你这个孩子真是,永远冒冒失失,怎么说你好。”
陈乔礼心思不在衣服上,道“没事,脏了洗就好,我得赶紧换身衣裳。”
她翻了好几遍行李,起身说“没有,你是不是没带?”
“我忘了,最近什么也记不住,心神不定的……”
“要不穿我的?穿,穿……”
“我以前的柜子里应该还有从未开封过的衣服,不过是十年前的了。”
本以为衣服会小的不合身,没料到穿上后竟还大一圈,原本合身的锦衣,腰身袖口间也显得空荡。
换上十年前的长袍马褂黑大衣,他似乎又成了陈小爷,不过是回来报仇的陈小爷。
到了晚上,刺啦的诡异响声重现,院门被人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嗳呀嗳呀,陈小爷!好久不见……”
张思乔正抱着孩子在外院溜达。
闻声回头,看见一个身穿西服马甲的男人,身上一股大烟馆的味道,还有酒味。
男人的目光和她交汇一处,带有挑逗又打量的调戏意味。
她不敢再与那人对视。
慌忙抱着氚氚小跑进屋,对陈乔礼喘着气说道“门口来了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陈乔礼立时放下手里的信,冲出门外跑到院子里。
看到眼前那人,步伐缓慢,逐渐停顿下来,眼底尽是冰冷和强烈的恨意。
曹于轩被他的眼神剜了一刀,酒醒半分,不咸不淡的道“你让我来南京,我就来了,怎么?不准时吗?”
他没有回答,幽幽的眸底透出无止境的寒意,比南京当前的冬天还冷,足矣结冰。
“说话啊,要怎么告我?我孩子还在这里呢,你二姐是不是也在?”
陈乔礼微微眯了眯眼,嘴角荡起一抹笑意,笑得讥诮又不屑,从眼底漾到眉梢。
待诡异冰冷的笑意敛去,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沉声“十年了……杀人偿命。”
言罢,他又上前一步,背手,“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升官发财……抛妻弃子……还拉上我们一大家当你的垫脚石!”
他又上前一步,曹于轩后退一步说“干什么?打人可要拘留。”
陈乔礼被那刺鼻的大烟味呛了一下,眉峰紧蹙,眉宇间满是嫌弃,用手背微微掩上鼻子,“我不打你,对于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