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总是挂着一副淡笑得她,此时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她叹出一口浊气,折回了院中。
吩咐维夏与花朝收拾些行囊,将院里还留有的草药清点一遍,并将它们研磨配成退烧,止血药方,而她则是将采买来的食材处理好,又去后山摘了些野菜做成一篮子野菜团子。
连着忙活了整整一日,在入睡前她才得空与维夏花朝讲明,接下来她要带着两人去遭受走山的村落里医治伤残的村民,将这一年来学到的赋予实践。
维夏与花朝认真应下,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好,带了两身衣裳与几本书籍以及一本空白的书卷与狼毫后便乖乖睡下。
止桑将蜡烛吹灭,轻轻掩上门扉,继续回到厨房中忙活,将做好的吃食装在油纸里一一收好,清点差不多够他们三人吃上三五日才停下来。
将其放在竹篮里吊下水井中才回房清洗一身的汗味,今夜她难得没有练剑,洗完后运转了一周内力便歇下了。
......
三人天还未亮时便到了山脚下的村落。
见着眼前的惨象后维夏与花朝小脸紧绷,双手攥紧背在身子的行囊。
止桑带着二人走到一处空旷的树下,从药箱中扯出一块写着“问诊免银钱,抓药自付”的布条绑在地上掉落的树杈上插在一旁的地上,之后便找了个较为干净的草墩子,三人大大剌剌坐下,啃着菜团子。
直至破晓之际都无人问津,止桑也不急,只吩咐维夏与花朝继续啃书,她盘腿一边运转心法一边坐着看起来村中的损坏的房屋反思着往后院子该如何休整。
巳时,才见着有人经过跟前。
那人身影在止桑三人面前压下一片黑影,止桑抬头,见着眼前的人双眼浮肿,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整个憔悴不已。
只听她声音干涩嘶哑道:“可是止桑公子?”
止桑将眼前之人与脑中的身影一一对应,眼前之人原是往日曾与她叨唠过的花婶子。
于是,她颔首示意自己是,站起身来指了指旁边的布条,问:“花婶子,可需帮助?”
花婶子瞧了一眼,随即伸出手紧紧握着止桑的手,浑身颤抖,泪如雨下,抽噎着求她救救她的孙儿。
止桑应下,轻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抚,喊上维夏与花朝背上她的药箱,拿着绑着布条的树杈跟在花婶子身后。
花婶子一路上哭的稀里哗啦,不停念叨着她孙儿的名字,整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显然有些撑不住了,但她还咬着牙硬撑着。
四人到的时候便见着塌陷的一片房屋前坐着一排的人,其中一位妇人紧紧抱着怀中闭着眼的婴儿,神神叨叨不知再念些什么。
花婶子回来喊了一声后,那位妇人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地喊了声娘,花婶子伸手将手上的泪胡乱擦了个干净,强装淡定与止桑说明情况,原是因房屋被泥土冲毁,连着淋了两日的雨,婴儿一直高烧不退,镇上的医馆皆已排满,实在顾不过来。
花婶子没说出口的是,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她对这个长得宛若仙人的公子的医术究竟如何并不知晓,可若是在拖下去怕是会不行了。
止桑将情况了解了大概后边伸手把了把婴儿的脉搏,发现他脉象愈来愈虚弱,只好输了些较为温和的内力与他将他的脉搏稳下,随即唤来维夏将药箱递给她。
从箱子的最下层取出一套银针,吩咐花朝将其用火折子加热,接着她从夫人的怀中接过呼气燥热的婴儿,掀起他的眼皮看了一眼,又摸骨判断他的年岁后,唤维夏抱平他,便从花朝热好的银针中取出最为细长的几根,利落地扎在婴儿的身上。
待银针皆扎好之际,止桑催动内力,银针颤动着发出嗡嗡地声响,原本一旁坐着冷眼观看的人,此时都不自觉地围了起来。
莫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止桑才将银针取下递给花朝收好,又伸手把了下婴儿的命脉,强稳了许多,剩下的便是解热了。
她将婴儿抱过,放回妇人怀中,随即吩咐维夏与花朝取出散热的药丸,递给花婶子让她兑温水给孙儿服下,一日三次,三日便足以。
花婶子半信半疑,就在她讪笑着迟疑接下不接下之际,一道响亮啼哭响彻这个村落。
花婶子连忙接下药瓶,与妇人朝着止桑跪下磕了几个响头道谢,止桑摆手示意不用,看了一眼维夏,维夏知晓其意后,便伸出手,仰着脑袋,脸颊脸庞露出酒窝道:“花婶子,还请付下药丸的银两哦~”
花婶子老脸一红,眼神游离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这药丸小公子收多少?”
维夏伸手五根手指,咧嘴道:“五百文。”
花婶子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维夏将银钱收好,花朝也将银针收好了,见三人要离去,花婶子连忙拉住止桑,递给了她一个皮质水壶,说是天热,要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