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容不得那种放纵,轨迹一旦偏离、挽回需得付出十倍百倍的用心。已然花费太多气力求活,便没什么闲心自损着待往后再补。
他想他或许猜到那所谓的生身父亲、也猜到为何卡米尔未死。其实不是侥幸,是给她一个警醒,一个她始终受那人拿捏的警醒——他可以成就她,也能毁了她。那样多剧本,莱纳偏偏选一个与其本身最为格格不入,恐怕亦是种无声抗议。十来岁的孩子还会想抗议,成年人便会看破这之中的无意义。
又或许她只是在十来岁时演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孩童形象——哪怕对九头蛇天才少女,重心亦在少女二字,过分的超脱成熟只会适得其反。
他和她之间不长的相处、和她常说的那些意味不明,是曾经一语不解的小科林都隐约能尝出的、泛着涩味的超然。那是当年曾坚定他要带她走的根基,亦是如今他未曾放弃的执着。但不是以神盾局和眼前的正义使者们那般咄咄逼人的方式。
而后蓦然他忆起了太久前香樟树下,她神色极淡娓娓道来的故事。那个十来年之久几乎忘却还未得结局的故事,那个曾约定若再相见必以结局相告的未完故事。截然不同意味的故事,他不明白为何会在此时此刻想起。没由来尝到一味自己都嫌可笑的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