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和老人家的温语相劝,就好像这里是她真正的家,不管她走得多远多累,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她可以归来,也会有人翘首以待……就好像她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似的……
这该死的感情牌。她知道她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不愿回应。阿福也没有要求她的回应。他在说了他想说的,做了他想做的一切之后,也便悄然离开,留给她独处的空间。
她没有碰茶和小甜品,因为害怕会留恋。
她用不受束缚的左手从身上摸出铁丝,快速而熟练得开始撬手铐。没有搜身,没有留下监视,甚至留给她一只自由活动的手,她不太相信这不是个陷阱。他想看她会不会迷途知返。即便明知陷阱,她也没有犹豫得跳了。事到如今,她留在这里,又能改变什么。
她打开了手铐,任由它悬在桌边,和茶的热雾,饼干的甜香一起,组成一幅诡异而讽刺的画面。她毫不留恋得直奔洞口,却又在抵达出口之前忍不住回顾。这大概将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如此平和得到这个地方。再被捉住……他已经忍无可忍,她想他的耐性快耗尽了。
她终于还是走上最后一级台阶,伸手推门,入目不是夜色,也不是拦门的布鲁斯。她甚至没能看清面前的景象,身体在下一刻被弹回蝙蝠洞正中。
这是现实里不该发生的状况,瞬间的弹回,违背力学规则的离谱。但并非全无可能,只是不是在现实中。
华尼托的平静面具这一夜第一次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