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很是看不上眼,十年前门主刚失踪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追求乔婉娩,十年下来居然成功了,现在更是得意张扬得不能自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乔婉娩才是一对。
同样不得劲的姜淼抬眸看了眼台上的一对璧人,又转头去看李莲花,却直接对上了他温柔中带着了然的笑眼。
边上的笛飞声轻啧了一声,台上是心心念念了李相夷十年的旧爱,台下是专情陪伴了李莲花十年的新欢,这人好生艳福啊。
他不怀好意地挑衅:“我还以为,乔婉娩是你的女人。”
李莲花摩挲着被他握在手心的柔夷,他的眼神始终看着入场后格外安静的姜淼,不动声色:“乔姑娘只属于她自己。她选择李相夷亦或肖紫衿,和我李莲花有什么关系。”
原本心里有些不舒服姜淼突然很想笑,实际上她确实笑了出来,然后默默地向一脸无辜的李莲花凑近了两步,脑袋也微微靠在了他的肩臂。
李莲花感受着臂膀处的温度,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那股子愉悦的气息飘散开来。
没看成热闹,反而被温情一幕塞了满眼的笛飞声一脸惨不忍睹,忍不住往边上挪开几步。温柔乡真是恐怖如斯,那个意气风发、惊艳夺目的高傲少年居然成了这般黏糊模样,怪不得李相夷喝了观音垂泪都只有五层内力,恐怕那十年都浪费在儿女情长上了。
果然还是他笛飞声内心坚定,永远专心于武道。等此次事情解决,就去找药魔看看有没有能加速恢复自己剩下内力的药吧,没有观音垂泪,其他能疗伤加恢复内力的灵药又不是没有。
成熟冷静的笛·金鸳盟门主·武痴·飞声如是这般想着,感叹自己武道至诚,寂寞如雪。
台上的肖紫衿还在讲述,剑架上的红布已经被扯开,上面架着的少师剑在阳光下寒光湛湛,惹得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自诩为李相夷迷弟的方多病兴奋得要命,看也不看,直接扯过还在和姜淼温存的李莲花就开始发言:“快看!还真的是少师剑呀!李相夷就是用他自创的‘相夷太剑’一战惊绝江湖!听说,为了博乔姑娘一笑,他在剑柄上系了长达丈许红绸,在扬州江山笑屋顶练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引得万人空巷。据说争相围观者不知多少,只为目睹那红绸一剑,今日一见也算长了见识……”
被扯的一个踉跄的李莲花:“……”
笛飞声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李莲花扯回自己的袖子,先小心地看了眼姜淼,见她表情还算正常,又臭着脸瞪什么话都往外说的方多病,他咬牙笑着:“哼,也只是少时心性,做事情太夸张了而已。”他好不容易哄好了人,要是再惹得人不高兴怎么办!十年前他确实年少轻狂做出了不少可以称得上是笑话的举动,但现在的他心中所思所念的唯有眼前一人。
笛飞声跟着落井下石,似笑非笑地嘲讽:“是啊,竟这般招摇。”
方多病不乐意了,这俩家伙从刚才大堂的画像前就开始阴阳怪气地说李相夷的坏话,简直没把他这个李相夷的大弟子放在眼里:“诶,你们俩什么态度!这可是你们俩永远无法觊觎的高度,我看你们纯属妒忌!”
“少年的感情总是直接真挚又热烈,若能搏心上人一笑,红绸剑舞再招摇又有何妨。”
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李莲花这副着急反驳的尴尬样子好生有趣,姜淼心中那股低落感一下子就消散了。十年前捡到李相夷的时候他是个落魄少侠的模样,再后来就是一点点蜕变重组成温润的李莲花,对于李相夷的过往基本上都是从他人或者莲花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唔,突然好想看看当时那个桀骜不逊甚至可能有些中二或花孔雀模样的少年是个什么模样。
方多病连连点头附和:“还是阿淼姐姐说的好!”
被“背刺”的李莲花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另一只手很轻地捏了一下姜淼的指肚,得到她俏皮地眨眼回视。
台上的肖紫衿意得志满,他终于和乔婉娩又近了一步。
“诸位若想尽兴,可上台来比试一番。一炷香内,只要没有落身台下,谁最后一个摘得绸花,便可亲自一试少师剑!”
此话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接二连三地跳上了高台争夺那试剑的机会,方多病自然也停下了对李莲花和笛飞声的问责,甩着轻功就飞了上去,以他的武功水平,这绸花最后很大几率就会落在他手中。
旁边那两人又在小声说着什么,甜蜜而温馨的氛围看得笛飞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倏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勾唇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靠近,垂下的手开始汇聚内力,在二人毫无察觉的时候骤然一击。
李莲花咻得一下躲开了,他就知道这个阿飞不怀好意!刚刚没注意被方多病扯了一下,现在身边又有一个看热闹的家伙,他会不保持警惕心?
略带遗憾的“啧”了一声,笛飞声继续出手,这次的目标不是做好反击准备的李莲花,虚晃几招后,他按住了在姜淼和李莲花肩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