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我只是个治病救人的江湖游医,又不是什么神算,就算我再怎么足智多谋,也卜算不出他现在身在何方啊。”
李莲花说的也有道理,方多病不免有些气馁,可还是忍不住吐槽:“医术什么的你还是别为难自己了。你那半吊子的行医治病,日常的跌打损伤或者常见小病还好,碰上点难的就只能半分骗,半分哄,时不时还得用扬州慢的心法忽悠人。阿淼姐姐说了,你身上的毒全靠这内力压制,注意省着点用,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啊!”
虽然知道是关心的话,但方多病这臭小子说的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啊?李莲花温和的嘴角骤然下撇,眼神透出股危险的锋锐感。
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方多病一个激灵,如同在外遇到威胁的幼崽,警惕又惊讶的瞪大眼睛环视四周,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显示威胁。
可警惕了一会儿四周,什么异常都没有。他很快又放松下来,眼神清澈懵懂泛着愚蠢:“山顶风挺大的啊,还有这屋是不是年久失修漏风了?阿淼姐姐你们晚上注意点别受凉。”
倒霉孩子还挺好心。
姜淼眼角余光扫向方多病时,是十足的无奈。你说这孩子傻吧,他还挺精明的,单孤刀藏着的东西直接被翻了出来,根据暴露出来的线索直达真相;你说他精明吧,脑筋又直白清澈得很,不知死活反复在雷区蹦迪。
看在这方小宝多次缓和气氛并十足的关心他们的份上,姜淼清了清嗓子,尝试扯开话题:“莲花,方才我们讨论的事你想好了吗?”
“……明日吧,你说的有道理,而且如果我们要调查,这件事一定是避不开的。”李莲花叹了口气,将事情告知师娘,留个防备心也好,毕竟如今的单孤刀野心勃勃,已经不能再以曾经的目光去看待他了。谁知道单孤刀会不会为了所谓的复国大业做出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事。
“别难过。”察觉到他有些低落的心情,姜淼再次牵住了他垂下的手,小声地安慰。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李莲花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想明白刚刚姜淼是为什么岔开话题后,他微微挑眉,捏了一下两人握着的手。要知道,阿淼从来都向着他的,没想到方小宝一来,这份子特殊还得分那么一小节出去,这师娘的身份做得太称职了,他微妙地觉得有点不高兴啊。
好吧,看来转移话题失败了。
感受到手掌处的力道,姜淼面色如常,只是轻轻的、讨好般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李莲花垂首,敛去眸中的异样,可衣袖下那修长带有薄茧的指腹却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她柔软的指尖。
虽然看不到两人私下的动作,但这无声却亲密的氛围实在过于明显,方多病忍了又忍。可恶啊,他在这里忧愁担心,这两位可好,都开始眉目传情了。郁闷的方多病发出小狗咆哮:“你们两个注意点场合啊!”
“可这不是我和阿淼的屋子吗?”李莲花张口就来。
方多病神情一僵,张口欲言,最后却只憋出几个字:“……可我还在这啊!”
李莲花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语气是故作的疑惑:“对哦,你怎么还在这?”
可恶的老狐狸!方多病咬牙切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眯起眼睛,质疑道:“等等,你们刚刚说的明天是什么情况,你们又隐瞒了什么?”
“我们能隐瞒什么?你不是一直在这吗。”李莲花手上动作却很迅速,将四散的书信一合一叠,放回了机关盒。他利索地盖回了盖子,将东西塞回方多病手里,“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不用谢。”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领着后衣领,提溜到门口的方多病:“???”
“天色已晚,早该休息了!”李莲花淡定地手扶着门框,甚至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哈欠,“小孩子家的,早睡早起不知道吗?都这么迟了,你不困我还困了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木门在眼前‘嘣’得一声合上,方多病抱着木盒满脸懵逼。
方小宝震惊。
方小宝疑惑。
方小宝大受震撼!
李莲花力气挺大啊……不对!他怎么就出来了呢,怎么就明天了呢?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敷衍了的方多病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呐喊:“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啊!李莲花你这个可恶的老狐狸给我等着!”
外头方多病气冲冲走开的声音逐渐远去。
姜淼神色复杂微妙,却又无可奈何:“你又逗方小宝,小心他真的恼了。”
“放心,那小子心大的很。折腾他一下转移点注意力也好,不是吗?”李莲花眉梢微带着些放松,面上是温良无害的笑容,“而且,我说的哪里有问题,现在天色确实不早了不是吗?阿淼你太护着他了。”
“……说不过你。”姜淼叹了口气,反正后面哄生气小宝的人不是她。这般想着,她顺便按住了李莲花伸向糖袋的手,“不可以哦。”
李莲花瞪大了眼睛,看向姜淼的眼神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