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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2 / 3)

。”

盛澈压住喉咙间的苦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个。”

正尘也赶紧把风兮寒带来的药膏拿出来:“觞爷,这是风师兄亲自配的药,前些日子陛下也被炸伤了,就是涂了这个才痊愈的。”

杨觞听闻此言,又默默看了盛澈一眼。

“和你在同一处地方炸伤的,只不过你要伤的重些。”盛澈坦诚道。

正尘在一旁观察着,轻声提醒:“我去找兰鸢姐姐要些干净的纱布和浓酒,要先刮去腐伤再敷药才更有效。”

盛澈点头应下,正尘快步跑了出去。

她则是找了一把小匕首,架在烛火上烤了烤,又坐在杨觞背后一言不发的帮他处理着伤口。

正尘自小没吃过什么苦,更别提受伤了,可盛澈和杨觞却不同,他们俩自小从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身上大伤小伤无数,便也有了相同的默契,再疼也会咬牙忍着。

刮完腐肉,杨觞已是满头大汗。

盛澈一言不发的拿着药匙仔细的帮杨觞上着药,二人皆不言语,一旁的正尘战战兢兢的左看看又瞧瞧,总觉得下一瞬两个人就能打起来,他胆子小,随意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须臾,盛澈替杨觞包扎完,又递给他正尘带来的包袱。

“我宫里的一个小婢女手巧,正尘便央着她绣了几件衣裳给你,换上吧。”

杨觞瞧着她有些不悦,默默接下了那包袱。

只不过宫里的常服比着一般的要繁复许多,杨觞低头周整了许久,前襟那里还是多了两条带子,平日里宫服穿多了的盛澈忍不住,走上前去帮他重新穿戴。

“若是早些知晓你伤的这么重,我便不会让你整日奔波的帮我追查建承王府的事了,你这伤拖了多日未见好,都是因为我。”盛澈自责道。

杨觞低头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她眉眼间越发的温柔,少了在山寨里舞刀弄枪时的冷厉。

“无妨,这伤总会好的。”

盛澈听不得这种话,眉心蹙了蹙:“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受了伤便自己躲起来不让我和爹知道,这次若不是风师兄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

“风兮寒越来越守不住秘密了。”杨觞难得开口抱怨。

盛澈把最后一根绦带系好,忍不住埋怨道:“你宁愿告诉风兮寒也不告诉我,看来在送青山上你们俩是没少聚一起喝酒了,不然哪来的这交情。”

杨觞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你应该晓得,我和风兮寒都不善饮酒。”

盛澈冷哼一声,坐回了桌前。

她当然知道他们两个人聚一起不会喝酒,十峰九座地大物博,风兮寒有半夜去深山采草药的习惯,华准老先生总怕他这个不会武功的得意弟子被豺狼野兽给叼走,便托杨觞随身保护,一来二去,两个人便也有了莫逆的情义。

“那晚私营的炸药那么多,若是你真有个好歹,我便要悔上一辈子了。”

杨觞也持剑坐回去,却把剑放在了桌角,一如往常的淡淡来了一句:“我无碍。”

他总是这种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性子,一块巨石入湖也激不起半分涟漪。

盛澈拿他这脾气没办法,叹了口气:“这几日你便在枫林晚歇着,我已经让尤富贵找了几个眼线盯着建承王府了,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来告知与你。”

杨觞嗯了一声,却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身上有伤就别喝酒了。”盛澈抬手想要把酒盏移开,却被杨觞转了腕子轻巧的给躲了去。

盏里的酒被一饮而尽,杨觞眼眶也被酒气冲的有些泛红。

他默了默才道:“你如今是皇贵妃了。”

盛澈点点头,转着手上的盏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杨觞眼皮半垂着看向自己的孤舟剑:“赵倾城宣旨昭告天下,现在整个上京都知道他有了皇贵妃。”

盛澈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这么大张旗鼓的,怪不得崔明逸会带着一众文臣前来反对。”

“小九……”杨觞看着盛澈欲言又止:“你们是不是……”

“是的,我很喜欢他,所以便与他在一起了。”盛澈说着,眼角里都是笑意。

杨觞收回视线,声音还是冷淡的很:“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平日里对我百依百顺,也总是护着我。”

杨觞沉默了几息,又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那便好。”

不知为何,盛澈却忽然叹了口气:“若他不是皇帝就好了,那我便可以把他带回送青山,现如今,也只能是一段露水情缘了。”

酒不小心溢了出来洒在杨觞新换的月牙白锦袍上,他来不及擦,抬眸瞧着面前的小姑娘趴在桌上,样子忧愁的很。

杨觞缓声道:“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军卒葬沙场。这是亘古不变之礼,若是你真的喜欢他,那多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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