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公子是千仙阁的常客,为人强横脾气也大,奴家也是实在得罪不起才上来的。”
听到章叡的名讳,缩在角落的凤琉璃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躲进了正尘背后。
盛澈看在眼里,浑身的血都在翻腾,她几步走回凤琉璃身旁,委下身轻声问道:“琉璃,那人欺负过你?”
凤琉璃抖着身子抱住自己,低声呜咽了起来。
“人我要带走。”盛澈站起身与老鸨明言道:“开个价。”
老鸨貌似为难,实则想趁机敲一笔竹杠:“既然盛公子有心要为凤姑娘赎身,那奴家自然要成全了,不过这可是官妓,奴家怎么说也得上下打点……”
“废话少说!”盛澈怒道。
看往常这位小公子一掷千金的模样,老鸨也是见钱眼开,狮子大开口道:“一万两黄金。”
一旁的正尘和宋夕潮皆是一愣。
盛澈却不以为然,默默握上身后的弯刀,冷笑道:“可以,既然如此,我便好人做到底,一并帮你打发了楼下那位章家公子。”
老鸨喜出望外:“那便谢过盛公子了。”
盛澈随老鸨下楼,杨觞握紧手中的孤帆剑,回身与正尘宋夕潮道:“照顾好琉璃,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下楼。”
宋夕潮似乎已经预料到什么,面色惨白。
正尘红着眼眶,捂住了凤琉璃的耳朵。
……
子夜时分,忽然间阑风伏雨,犹如闷热中撕开了一道天裂,凉风呼啸灌入勤政殿撑开的窗棂,吹得墙壁上的字画哗哗作响。
这个时辰盛澈还未回宫,赵倾城等得心绪不宁。
早知她如此乐不思蜀,该留些暗卫在身边保护的。
不过好在有杨觞在侧,应是不必担忧。
赵倾城命殿外伺候的人奉上一盏清茶提神,又差奴才去看看澈儿是否玩累了自行回了交泰殿就寝。
可不到片刻功夫,凌与枫便带着的一名浑身湿透的禁军都尉闯进殿内,那人赵倾城识得,是凌与枫的心腹之一。
不知为何,赵倾城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雨水顺着来人的鬓发盔甲流下,那人甚至来不及擦上一把,直直跪下。
“陛下,大事不好了,皇贵妃与一白衣剑客血洗了千仙阁,杀了几十人,还将章国公家大公子的头颅砍下吊在了城门之上!”
赵倾城紧攥着茶盏,极力压制着心底的燥怒不安,沉声问道:“可知为何?”
“听活着的人说,是为了一位姑娘。”
“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名叫凤琉璃。”
一旁的凌与枫先是一怔,只见赵倾城手中的茶盏硬生生的碎在了手心里,鲜血由着指缝洇洇渗处,却丝毫不见他松开掌心。
凌与枫这才恍然想起这个尘封许久的名字。
“娘娘如今人在何处?”凌与枫急问。
禁军都尉道:“属下带兵前去之时娘娘已经离开,据城门守卫来报,说是娘娘将人头挂在城楼之后,一行三人强行闯出城门,骑马往西去了。”
凌与枫看向上首,只见赵倾城整个人像是定在了那里。
“陛下!”
赵倾城忽然间回过神来,恢复清明的眼中却布上了杀意。
“事态可有闹大?”
“回禀陛下,臣带兵围住了千仙阁,未敢声张,不过其中死的大多是权贵宗亲,此事恐怕瞒不住。”
“瞒不住也要瞒!”赵倾城冷滞道:“今日目睹千仙阁内所发生之事的所有人,一个不留。杀人者是亡命之徒,因与章叡有过节才痛下了杀手。”
“臣明白。”
禁军都尉遵命离去善后。
凌与枫刚想开口,便听赵倾城极其冷静的下达命令:“如今建承王那边恐怕已经听到风声命人尾随澈儿前去江南,你带人沿路拦截,不得放过一个活口。”
“陛下,”凌与枫如今觉得赵倾城还未认清现实:“她已经全都知道了,陛下如今再做这些只是无济于事。”
赵倾城眼神晦暗,颓然看向凌与枫:“那朕还能做什么,将命抵给她她也不会要的,她可以恨朕,但她不可以有危险。”
“臣把她绑回来,陛下向她解释清楚,那道围剿的圣旨并非出自陛下之手,分明是太后娘娘与建承王联手所为。”
赵倾城心知肚明,早已无计可施:“建承王也是听令与母后,而母后则是想为朕新帝登基立威树信,归根到底的受益者是朕,即使澈儿得知了始作俑者,难道要朕眼睁睁的看着她杀了母后为送青山的那些人报仇雪恨吗?”
“去吧,护好她,建承王有如此好的契机,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与枫道:“臣一定会将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晨时破晓,宫内传出皇贵妃旧病复发,需悉心静养,陛下当即下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