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来开解娘娘。
“我明白的。”盛澈无心为难他:“你若不是站在我这儿边,也不会偷偷过来帮正尘传话了。”
“臣虽然帮不了娘娘太多,但只要娘娘吩咐,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看好正尘,不要让他做傻事。”
“还请娘娘放心,臣往后每日都会去均辉殿看望小正尘。”
盛澈缓缓叹出一口气,看了眼殿外往来的宫人。
“如今外面是不是很热闹?”
冯和槿壮起胆子:“娘娘何不亲自去看看。”
虽说陛下将娘娘软禁了起来,却从未下令不准她出交泰殿的门庭,只是娘娘将自己困囿在殿中,不愿面对而已。
盛澈眼波流转,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来陛下不会允许我自己一个人出去,那便由你陪着我去马场走走吧。”
冯和槿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惊喜道:“娘娘请先行。”
盛澈踏出殿门时,引来不少的驻足侧目,甚至连隐在四周的暗卫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眼见着冯统领跟在身后一并往西走,他们自然猜得出娘娘是要去何地,并未现身阻拦,只默默跟了上去。
途径之处陆陆续续有宫人行礼下跪,有的手上拿着红绸花纸,有的端着金器花卉,尽是点缀装饰之物,恭维贺喜之言不绝于耳。
盛澈视若无物一路往马场去,到了那也不言语,只是从铸剑房里拎出两根鱼竿,让冯和槿陪她一同垂钓。
直到月至梢头,竹篓中的鱼多的几乎能从篓中蹦出来,盛澈才站起身,然后弯腰将鱼篓从水中提出,翻转手腕,哗啦一声,所有的鱼尽数被倒回湖中。
冯和槿惊讶的失声道:“娘娘这是……”
可话刚过半,皎月照耀的粼粼水光下,那一尾尾小鱼如蒙大赦的四散开来,自由自在的徜徉在湖中,溅起零星水花。
冯和槿忽然像是明白过来。
“娘娘,夜已深,该回去了。”他将本来的话硬生生咽下,状似无意道。
盛澈抬头看一眼天色,终于开口说了来马场之后的第一句话。
“明天继续来陪我钓鱼。”
冯和槿愣了一下,随即遵命。
将人一送回交泰殿,冯和槿便被传唤去了勤政殿。
凌与枫焦灼不已的等在殿外,不过片刻的功夫,冯和槿便被放了出来。
他当即不顾左右守卫的目光,扣住腕子将人拉至廊下的柱子后面,关切道:“陛下可有斥责你?”
冯和槿默默摇头。
“那可有说罚你不准入宫当差?”
冯和槿还是摇头。
凌与枫这才松了口气,他方才生怕陛下一气之下将他的人给调离上京。
本来驻扎在余县的岳恒天和整个天启大营已经被调去八百里外的赋城,担着护城军的名头,三四日才能赶至上京,说出来哪个敢信。若不是碍着天启在渭海一战立了头功,孙无恙又舍命救下盛澈,陛下怕是早将这十万人马发配西北吃沙子了。
他又扶着冯和槿的肩膀上下好生打量了一番:“方才我好像听到殿内有碎盏的声音,陛下可是用盏子砸你了?”
冯和槿这次依旧没开口,甚至连头都不摇了。
“他还真砸你了?”凌与枫语气瞬间变重,转身就要进殿要个说法。
“大人!”冯和槿急忙一把抓住凌与枫的袖摆:“是我与陛下说娘娘日渐消瘦,陛下一个分神才将手边茶盏扫落的。”
凌与枫将目光从紧攥着自己衣袍的手挪上来,欲笑不笑:“终于肯理我了?”
冯和槿这才发觉自己落了套,闷不吭声的撒开手对着柱子面壁思过起来。
凌与枫腆着脸凑过去:“与我说说陛下都问了你些什么,指不定我能帮帮他俩。”
“大人如何帮得了?”
冯和槿当即回过头来,关于盛澈的事,他自然将自己的小别扭先丢至一旁:“娘娘与陛下之间可还有回还的余地?”
凌与枫对陛下暗中吩咐的事并无十足把握,如今眼前这小子又一心为盛澈抱不平,他恐提前透露出去节外生枝,转而问道:“那也要你先说才是。”
“娘娘只让我陪着在马场的小静湖边钓了大半日的鱼,说明日继续。”
凌与枫惑道:“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冯和槿也不明其意:“娘娘甚至连话都不说一句。”
……
第二日,冯和槿早早的去了交泰殿,然后一路走着陪皇贵妃去了马场,皇贵妃依旧不发一言,坐在小静湖前垂钓至日落西山。
鱼篓满了又空,空了又满,便这么毫无变化的过了三日。
每晚待冯和槿护送娘娘回殿后,便要再去陛下那里复命,可每日的说辞皆是一成不变,禀报到最后连冯和槿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