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窗边坐下。宜乐好奇地攀着窗台看风景。
秦御伸手揉了揉宜乐柔软的发顶,指尖勾起她发上的银环,他低头看去,叹道“这几个银环还是保护法器呢?”
眼见宜乐心情又低落下来,“师兄。”栗榷无奈地喊他,将话题转移,“师尊近来可是又要闭关了?”
“嗯,闭了也没用。”他轻笑一声,摆摆手,不再说话。
只要提师尊,就能很好拿捏师兄。
飞舟速度较慢大抵要一日半才能抵达千灵宗。
夜晚寂静,飞舟外的弟子负责开路和保护飞舟前进。
漫漫长夜他们在飞舟里闭目小憩,清晨时分,飞舟忽然一阵晃动,将所有人从睡梦中唤醒。
飞舟不知何时闯入一片云层,现在他们眼前都是一片白茫茫,看不清景象。
众人惊了一会儿便冷静下来,纷纷起身朝中间聚集。
飞舟仍在剧烈晃动,宜乐不安地缩进栗榷怀里,被他安抚的拍了拍。
发生如此事情,外面的弟子不会不提醒他们,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外面的弟子不见了。”他转头朝师兄的方向道。
无人回应,秦御也不见了。
他皱眉,出声提醒他们:“看看人是否齐全,不要贸然动作。”说着抱着宜乐起身,刚想将她放下,手中刹时一空。
尖厉的童音响彻整个飞舟,接着是撞击舟壁的声音,再后来便是她呜呜的哭声。
有人跟着惊呼,但所有人都看不清,只能听着宜乐的哭声摸索着找人。
宜乐方才还在栗榷怀里,他刚松手要放下她,便有一个树枝一般的东西缠上她,拽着她往墙上一掼,撞上一层柔软,她吓得蜷缩起身子,只能哭。
它还不放弃,要将她往外拉,栗榷闻声赶到,伸手将她抱起护在怀里,他看不到缠着她的东西,摸索着,再将它斩断。
然而另一边也传来几处弟子的叫声,栗榷回过头去,云雾中的黑影拉着他们撞破舟臂退了出去。
飞舟飞行的如此高度,它不知从何处而来,且一开始便抓向宜乐,后来才缠上其他人,他们不由得怀疑它会出现的原因。
这些黑影仅出现了一刻钟,很快又消失了,除开最开始那三个,众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彼时飞舟已飞出云层,明亮的日出将剩下的白气驱散。
栗榷同另外两人追出来,刚要召剑去追那些被抓去的弟子。
“师弟,师弟。”后方传来秦御的声音,栗榷顿了顿猛地回身,只见秦御踩在剑上,白袍纷飞,他脚边剑上躺着三人,随风摇动,是刚刚被枝怪拉出去的弟子。
“还看,我的剑超载了。”他的手臂受了伤,渗出的血液将衣袖染红。
其他弟子赶忙接过那三人,扶着秦御进来给他包扎。
飞舟内的气氛一时僵着,他们坐下给自己疗伤,有人认为这事是因宜乐而起,但到底不敢出声指责一个五岁小孩。
栗榷给宜乐喂了几颗丹药,又用灵力替她梳理体内药气,见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方收回灵力。
宜乐害怕地抓着他的手臂,眼角还挂着泪珠,他垂眸同她道歉,若不是他将她松开手,她也不会被抓去。
“我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弟子不见了,便去寻找,可是,”他顿了顿,又说,“我在附近的云峰上看到他们了,但是都没了生息。”
他又将目光投向那边躺着的三人,“我回来时便见飞舟入了云层,后来追着那些东西,把他们三个带回来。”
他们震惊又后怕,有人问他“秦师兄,那他们的尸身……”
“在储物袋里。”他默默掏出储物袋,递给问话那人。
他赶忙摆手,秦御的储物袋都是高品灵袋,也就他敢明晃晃拿来装尸体,用完就丢,半点不会心疼。
宜乐沉默地窝在栗榷怀里,瘪着嘴角,眼睛微红地盯着秦御受伤的手臂。
秦御转头看见她,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视线落在她发间其中一个变得暗淡的银环,那上面还有细碎的裂痕。
他疑惑的看向栗榷,“刚才她也受伤了?”
栗榷对他点了点头,又偏头看了眼欲哭的宜乐,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说:“这不是你的错,不哭了啊。”
她摇摇头,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秦御瞬间了然,他看了一圈众人,弯起眼眸笑道:“当然不是宜乐的错了。有人觉得是吗?”
他们纷纷摇头,开玩笑,秦御一笑,生死难料。
后来的行程宜乐异常安静,栗榷将她抱在怀中,她也不休息,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地面。
师兄带伤御剑去了,栗榷一个人有些无助,他先是将宜乐破碎了的银环解下,修复它表面裂痕,但它已经失去防卫作用,现在就是个装饰物。
将它轻轻扣回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