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他们烧了许久的鱼。
她知道，常厌刀不会一直待在这里，而且正好他们又杀了人。
“过几日。”
常厌刀就着酒壶便吃起酒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像鱼咬着饵。
“好。”
不管去哪，只要带上我，去哪都行。纪东溪心里默默地想着。
她时不时抬头看他，看他痛快饮酒，看他入鬓眉，看他藏星眼。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感觉你也不是很老嘛。”
常厌刀礼貌地回了个笑脸，随后板着脸淡淡道：“那就好好吃饭。”
“我们以后去哪啊？”
纪东溪撮着饭碗问常厌刀。
常厌刀明显愣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那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明日我便去打听，哪座城最宜人。”
纪东溪想着忽然开了胃口，大快朵颐起来。
常厌刀却丢了碗筷，挑起靠墙的双剑，转身走向了后院。
纪东溪摸出那本漆金小册，不断翻阅着，那上面已密密麻麻都是她们这半年来的经历与日常。
她时常想到，若一直这般下去，倒也不差。只是这毒着实太碍眼。纪东溪不经意捏断了一双竹筷。
剑花自常厌刀的手中静谧盛开，一道开至更深露重的莽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