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别人喜欢你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宋佳瑜紧接着道。
许怀瑾紧绷的神经放松，但心中的阴翳并没有因此减少。
他想问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但对上她清亮的眉眼，想起她说“我现在不考虑这些”时坚定的神态，默默把话吞回肚子里。
“嗯。”他立在阴影中，声音平静，“你也别受她那些话的影响，就当她是胡言乱语。”
宋佳瑜松一口气，知道他这是委婉地表示他对她没那个意思。
寂静中一声略显轻佻的口哨声突然响起——是程学军和柳琼回来了。
宋佳瑜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程学军对着许怀瑾挤眉弄眼。
他走的时候方兰叫住了许怀瑾，回来的时候却见他和宋佳瑜站在一起，还以为是这俩人说开了，要成就好事。
许怀瑾淡淡看他一眼，一言不发进了屋。
程学军和柳琼面面相觑，低头咬耳朵。
“你说他喜欢宋佳瑜，是真的吗？看他们刚刚的样子不像谈好了啊。”
“是真的！你没看出他对宋佳瑜有什么不同吗？他老跟宋佳瑜一起看书。”程学军信誓旦旦地说。
柳琼道：“那不是因为我们知青点只有他们两个人爱看书吗？”
“你仔细想想，有宋佳瑜在的时候，许怀瑾的话是不是会变多？”虽然还是只有一两句就是了。
“谁去注意这个。”柳琼斜他一眼。
程学军摸下巴：“我看方兰就注意了。”
柳琼闻言使劲掐他：“方兰那是喜欢许怀瑾，你也喜欢他不成？”
“我那不是关心他的终生大事吗……”
“你个八婆！”
“媳妇，说真的，他肯定对宋佳瑜有意思，你还记得我那回跟他们去县里不，他们两个一起在县城逛了好半天，回来的时候许怀瑾还主动帮宋佳瑜拎东西，你什么时候见他对别人这样过……”
两人胡闹一番后各自回屋。
柳琼闻见一股药油的味道，看着陈玉英惊讶问道：“你怎么了？”
宋佳瑜刚打了水在帘子后面洗漱，还没出来，陈玉英往那边看一眼，轻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柳琼很意外：“是方兰推了你？她可真不是个东西，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是太心软了，要是我，我肯定不会管她，谁惯着她大小姐的脾气，以为全世界都围着她转。”说完这些她又道，“我看看你的伤。”
柳琼从小接触医药知识，在卫生所给赤脚医生当助手，学了不少本事。
陈玉英也不跟她客气，掀起裤腿露出脚腕。
柳琼摸了摸伤处，又带着她的脚微微转动，凝神片刻后说：“应该没骨折，这几天你就躺床上好好养着吧。”
陈玉英问：“明天不能下地吗？”
柳琼训她：“你这脚肿得跟包子一样还想下地？不养好以后走平地都容易扭伤。”
入夜，宋佳瑜和柳琼都已经睡熟，迷糊中陈玉英把她俩叫起来，说方兰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