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感受到了程黎的视线，保安逐渐停下了颤动，缓缓抬头扭脸。
满嘴的血水淋漓，嘴角挂着白花花的肉沫。
一双粗糙的大手里攥了条被血水染红的白花花的小腿。
那条小腿是生的，也很明显，是人的小腿。
程黎攥拳，忍着不适冲保安扬唇微笑。
“你是乖孩子？还是坏孩子？”
保安咧着血嘴，语气阴森地问她。
“你好叔叔，我是好孩子啊，我想请问现在几点了？我需要看看时间，保证准时进入教室学习，成为让学校骄傲的‘好孩子’。”
程黎眉眼认真，真挚地对保安说道。
“‘好孩子’，现在是午餐时间……”
说着，保安抬起手里的小腿，张开血盆大口撕咬下一大块皮肉咀嚼着。
“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共进午餐……孩子，叔叔很孤独……叔叔有许多的肉呢。”
保安打开了自己脚下的柜子，里面是一具被撕扯的肢体不健全的女孩儿尸体。
程黎笑容僵硬了一秒。
“……谢谢叔叔，但我想要利用空闲时间努力学习，我之前生病落下了许多功课，我必须把这些功课补回来，这样我才能成为学校合格的‘好孩子’。”
“嗯，叔叔相信你可以的……来，拿着叔叔给你的礼物，这是叔叔给‘好孩子’的奖励……”
那是一块手表。
“谢谢叔叔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程黎笑容灿烂，伸手接过了染上鲜血的手表。
“你很努力，但也不要忘了吃饭。”
保安咀嚼着嘴里的生肉。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要学习，更要吃饱饭……去吧，去餐厅多打些肉……你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