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还不待昭阳说话,她的胃部就开始一阵阵地痉挛,她推开银杏捂着嘴向牢房门口冲过去,然后开始不停地呕吐。
中午那顿饭算是白吃了,昭阳边吐边想。
并且,她这辈子再也不吃八宝野鸭了!
宫女很快将秽物收拾干净。
吐完之后,昭阳被银杏扶着躺到了床上。
她双腿虚软,宛若大病一场。
银杏一脸担忧,“公主别担心,御医马上就到。”
昭阳微微摇了摇头。
她准备说不用请御医,现在什么情况,她自己清楚的很。
却不想,只是摇了摇头,便又有些恶心。
随即想着,叫御医就叫御医吧!干脆把她弄晕过去算了。
她现在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吐!
就是神医来了,被人抡圆了甩上几十下也得吐。
此时,她根据刚刚的梦,慢慢地开始回忆昨日夜里的梦。
她仔细想了想昨日梦中的感受。
在那个梦中,她似乎也是变成了一件什么东西,一直泡在血里。
是什么东西呢?
昭阳不由得看向了隔壁,那个与昨日差不多,安静地蜷缩在枯草上的“邻居”。
然后,她看见了他不断被渗出的血污染的白衫。
难道昨日夜里梦见的是变成了隔壁那人身上的那件血迹斑斑的白衫?
是了,很像。
昨日是泡着血的白衫,今日是沾着血的鞭子。
这样看来,莫不是因为他的血?
可是,他一个被鞭打招供的犯人,怎么可能不流血?
他每一流血,莫不是就要让她夜夜不得眠,夜夜泡在他的血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昭阳感觉自己不应该请御医,应该请的是巫医,来看看自己身上现在是有什么邪祟!
可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敏感,昭阳只能是想一想罢了。
若是因着自己叫了巫医来,被人诟病阿弟,那真是坏了大事了。
不大一会儿,御医到了。
来的是一位老御医,是以往常常给昭阳看病的御医。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年轻御医,手提药箱,默默地给老御医打下手。
本来见昭阳公主叫御医,还道是有何要事,却未想,躺在床榻上的昭阳看上去似乎真的病了,脸色煞白,眼圈发青。
昭阳却是一抬头与他对视一眼过后,低下头。
老御医伸出颤颤巍巍地手给昭阳把脉。
整个牢房里落针可闻。
这时候,昭阳才听见隔壁“邻居”在昏迷中有些痛苦的□□。
片刻后,老御医抬起手,“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近来忧思甚中,微臣给公主配个安神汤,公主试试可有疗效。”
昭阳点了点头。
银杏正要说,公主今日肠胃也不适,却是被公主一眼看过了,息了声音。
那位年轻御医正要跟在老御医身后离开,却是忽地回过头来对银杏说,“微臣有些注意事项要与公主交代。”
银杏听他说完这话,也不敢贸然答应,毕竟是外男。
昭阳却是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这位年轻御医是老御医的孙儿欧阳明,曾经帮过昭阳与晋王。
因着生病,昭阳的嗓音有些干哑,“这药要喝几日?”
“三日。”
昭阳深吸一口气,向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三日!她还要在这里待三日!那个人还要被打三日!
她无法想象自己再像昨晚那样做鞭子,被甩来甩去的经历再来一次,自己会成什么样子。
无法忍受。
她回头深深地看了隔壁那人一眼。
欧阳明见状道,“可是那人身上的血腥味熏着公主了?公主您看是不是要把他移走?”
昭阳不语,移走,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她抬眸看着他道,“不必徒生事端,本宫可以解决。”
“不过,你去给他治治伤吧。”
欧阳明神色有些变化,微微奇怪地看了一眼昭阳公主,想了想才开口道,“那人是景平侯府二公子孟希。”
言下之意是,若是贸然搭救,怕是会引起梁王的不满,现下并非一个好的时机。
可昭阳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本宫心中有数,你去救救他。”
欧阳明见她如此,这才拎着医药箱去往隔壁。
昭阳看着欧阳明的背影,心想,虽不应该此时与二哥作对,可是不能放任二哥继续对孟希动刑了,再这样下去,她昭阳公主怕是要先那孟希一步去了。
可,到底如何做,才能够合理化的,不要惹二哥过分怀疑的救下孟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