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赚钱。”傅梦炎嘴里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日常,鼻尖却红了起来,她微微侧头,睁大眼睛把眼泪压了回去。
她原本还想说,可后来做了一个梦,已经好久快乐不起来了。
或许是她处理及时,吴希愉没有察觉她短暂的难过,他小心翼翼地问:“那……感情呢?”
其实傅梦炎有过几个男朋友,他心里一清二楚。
只是没人告诉他,她和他们在一起快不快乐。
“就那样。”傅梦炎扭头冲吴希愉笑,开着玩笑说,“所以我不是大彻大悟大胆找曾经的窝边草吃吗?”
“窝边草。对,你都不算吃回头草,毕竟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吴希愉前半句还笑着说,后半句说着连头都垂了下去。
如今的傅梦炎不忍看到吴希愉任何一点的难过,她使劲捏了捏他的手,说:“现在不是了,以后我会好好爱你。”
爱?
吴希愉听着后半句猛然转头看着傅梦炎,他不敢确信自己听清楚了,又不敢奢望傅梦炎再说一遍,只好迂回着问:“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和我在一起?”
既然已经是偷来的时间,忸怩的犹豫就是一种浪费。傅梦炎转头直视吴希愉的眼睛,字字清晰地答:“没来由的,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连当年的自己都从未说出口。
震动之余,吴希愉也感叹今晚的一系列冲击就像梦一样从天而降,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傅梦炎会这么恰巧出现在他面前,又好像等待他很久。
“梦炎,今晚你的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我说不是,是预谋已久,是知道你会出现,所以在这里等你,你信吗?”
“可以信。”
面对傅梦炎,吴希愉向来没有原则。无论她多天马行空,他都可以接受。
“那你就相信,是命运的安排吧。是老天让我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见你,让我瞬间决定以后都会好好爱你。”傅梦炎说起来流畅得好像在撒谎,可几乎字字,都是真的。
“好,我相信。”吴希愉感觉他牵着的手心滑溜溜的,便举起来问傅梦炎,“都出汗了,你难受吗?”
“不难受,我想一直牵着。”傅梦炎干脆地摇头,手捏得更紧了。
又牵了一段路,吴希愉也渐渐确定,这次的傅梦炎不会再拒绝他然后转身就走了。
来日方长,他不能再像年少时那样沉迷贪恋,于是轻声问:“梦炎,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好吗?”
“我不是不愿意,”傅梦炎朝吴希愉撒娇,“但是可以慢一点吗?再慢一点。想和你待的时间长一点。”
“如果走回去,要多久呢?”
“大概四五十分钟吧?”傅梦炎也不太确定,可管他呢,她巴不得要走更久的时间,就这样一直牵着。
毕竟万一,她再做一个梦,就不在这里了呢?
她忽然才意识到这一点。
“你带路,我们走回去,送你回家。”
吴希愉宠溺的笑容,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顾不上那么多,当下,她只想全身心地感受这种心怦怦跳的快乐。
一路上,无论手心多热,出了多少汗,傅梦炎都不愿意松开。
好不容易得来的,她怎么能轻易放掉呢。
吴希愉也一直“梦炎”“梦炎”地叫,旁敲侧击地了解她这些年值得一提的事。
每每回答,傅梦炎都是挑挑拣拣,可反问吴希愉,她一点都不愿遗漏。
只是不想听他过往的情感经历。
已经是作弊了,怎么还能计较呢?
最后,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走到傅梦炎家楼下。
吴希愉心中虽有不舍,可还是要和傅梦炎道别。
因为与从前不同,他知道汹涌的爱意未必会得来长久,可细水会长流。
傅梦炎也从来没有主动留谁过夜过,她只好慢慢松开了手。
“那,再见啦,梦炎。”吴希愉朝她摆了摆手。
“等一下。”傅梦炎抓住了吴希愉的胳膊。
“怎么了,梦炎?”
“没有别的称呼吗?”
“哦……”吴希愉愣了一下,“你是要我换个称呼?”
“嗯。”傅梦炎点点头,“比如我都叫你‘白白’。”
吴希愉一下笑开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说:“炎炎,我想叫你‘炎炎’,可以吗?”
“当然!”傅梦炎发觉自己的快乐竟然如此简单,也毫不隐藏,眼睛笑得弯弯地,拽着吴希愉的胳膊说,“我们明天也见面好吗?”
“好。”
“那我们拍一张合照,你再走,好不好?”
“好。”
举起手机,傅梦炎直接贴近吴希愉,却发现拍摄的角度总是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