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陵闻言从衣架上拎起一件外套,应叶景霉的话:“也行,顺便我也要回房子。”
叶景霉低头看眼手机,抬步往门的方向走,没有等江千陵的意思,“我先走了,车到了。”
江千陵嗯了声,低头拉开抽屉找药。
门被打开又合上,江千陵翻出药片,就着白开水往下咽,脸上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叶景霉,她到底该不该完全信任他呢?
摇摇头,江千陵锁好门,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鹤眼楼离闹市不远不近,附近挺热闹,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隔着几条巷子还有一条美食街,卖什么的都有,明明也是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街道,游客竟也有不少。
她租的公寓只需拐个弯就到。
回到房子,刚刚喝的药似乎完全没有药效,至少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太阳穴突突的跳,江千陵低头,又翻出两粒药片,摸索着倒了杯水,喝完趴在沙发上,明明毫无困意,但也没有丝毫力气。
朱玉丢了,得尽快找回来才行。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江千陵是被电话吵醒的。
“千陵姐,有人来闹事!”
江千陵皱皱眉,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先是店里朱玉被盗,接着又是卧底阿臻自尽,现在带头有人闹事,恐怕来人目标明确,非要在鹤眼楼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才罢休。
“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江千陵简单的洗漱过后便出了门。
晨雾弥漫,路边有家卖馕饼的店面已经排起了长队,如果没有糟心的事情,可真是个热气腾腾的早晨。
但江千陵可没空管这些,她往鹤眼楼的方向赶,离那些热闹的景象越来越远,直到车流人流开始穿梭,将这一切彻底隔开。
***
“靠,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叶景霉是认床的,尽管昨天折腾了一天,晚上睡眠依旧很浅,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又挺了十多分钟,他带着怒气吼道。
顶着鸡窝头坐起身,叶景霉的眼圈比熊猫还要重,睡也睡不着,只好认命的爬起来洗漱,准备等等出去逛逛。
这是叶景霉第一次来新疆,被裹在喧嚣的人群里左顾右盼,好奇的不得了,左手一把羊肉串右手一个烤馕饼,顺便伸长脖子在路两边的小摊上望来望去。
正咬着羊肉串,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叶景霉吞咽肉串的动作变得迟疑。
这不正是江千陵开店的那条街,要不顺便去她店里看看?
就算两人一见面就互掐的毛病十几年了还是改不掉,可好歹这次来新疆三分之二的缘故是因为她,不过,叶景霉困惑的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认识街头的牌子以此确定这是江千陵开店的那条街,其余的……
“都怪昨晚路太黑,没认清路。”
免得又被说忘恩负义,叶景霉给江千陵拨了个电话。
那头嘟嘟响了三秒后显示无人接听。
叶景霉没好气的发了一通微信,还是无人回应。
左右看了一眼,索性上前问一个卖瓜的,“您好嘞!听说这儿有个新开的鉴宝店,在哪儿啊?”
“又来一个。”瓜摊摊主不耐的嘟哝,头也不抬的扔出一句:“前面直走右拐。”手上拾掇瓜的动作没停,小八胡子一抖一抖,满脸厌烦。
叶景霉在心中呦呵一句这小贩脾气还不小,咬了一口肉串,不甚在意的丢下一句谢谢后往前走去,留下没有买他瓜的摊主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说来也怪,一个半月前,天山区解放南路23号处突然冒出一个鉴宝的门面,叫鹤眼楼,铺子小,装修偏古色,藏在闹市区的角落里,难找的很。
听说鉴宝的是个女人,一鉴一个准,什么坑蒙拐骗的门道在她这统统歇菜。但来路不明,传的也神,甚至有人说她是人妖。
“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不就是个鉴宝的铺子?找的人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干啥勾当,神叨叨的。”小贩的语气明显不善。
“嘿!你还真说对了。昨天我去了那鹤眼楼,一群人在门口神神秘秘的,我伸长脖子往里看,门都是关着的!听外面那群人唠,说刚进去一个女人,手上拿着碧金佛!这佛可以打开什么没听清,总之邪乎的很,门口的人都是道上的,说啥的都有。”
“碧金佛?”
“是啊,你这么惊讶干啥?难不成知道些?”
小贩没接话,半晌才嘟囔一句:“去去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嘿我说你这人!你还真别不信,把店开在解放南路那一带的,能是什么善茬?鬼市那一帮人心里门清!都不太敢招惹,这女人太奇了,你可小心着说话,保不齐哪天被人拔了舌头!
“呵,歪门邪道。”瓜摊小贩不屑道。
卖镯子的老板咂舌,意犹未尽,还想继续与瓜摊小贩讨论这个话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