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上的戒指也在云想挣扎时无意在她脖子上割出一道细小的口子,血珠却像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在了叶思環的手上。
叶思環瞬间觉得自己的情绪被放大了数十倍,根本没注意到云想的眸中一道红光闪过。
云想扯着嘴角笑了笑:“那我体验体验。”
说着,不待叶思環将她推进去,自己就仰头朝着水池里倒了下去。
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溅了叶思環满身。
叶思環看着水池里扑腾的云想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和十岁时一样,丧家之犬,落水狗!”
叶思環看着云想像落水狗一般兴奋极了,暴虐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十分兴奋,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几道身影。
叶思環对着云想的求助置若罔闻,甚至对着她疯狂咒骂着,嘴里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一声暴喝传来:“叶思環!你给我闭嘴!”
叶思環一愣,她背对着众人,眼里的红光烟消云散,刚茫然转过身就被叶鸣打了一耳光。
叶鸣的身边跟着苏环,而身后就站着兴致盎然满脸吃瓜的裴意澜和他的助手。
叶思環一张脸被人甩了两个耳光,还都在同一个位置,她扯着嘴角哭着道:“爸爸你打我干什么?”
裴意澜微微偏头,身后的年轻人立马会意,他上前将水池里的云想拉了起来。
水池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加上原身并不会水,所以云想顺着她呛了好几口水,被拉出来后趴在草地上疯狂咳嗽着。
叶鸣指着地上的云想道:“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这么对妹妹?”
叶思環平时就娇纵,在学校里经常霸凌同学,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她去了。
没想到今天刚好被裴意澜给撞破了,而他和苏环还等着靠叶思環搭上裴意澜这条大船!
叶思環哭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爸爸呜呜呜呜。”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跟疯了一样恨不得把云想淹死。
云想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浑身都湿漉漉的,她打了一个哆嗦:“爸爸,不怪姐姐,我们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而已,姐姐她可能比较冲动所以才…”
话音未落,叶思環像个尖叫鸡一样再次尖叫出声:“你在装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倒下去的!”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云想就崩溃大哭了起来:“姐姐你明明知道我十岁时因为你失手掉进了水里过,从那以后一直怕水,我怎么会自己进去呢?”
苏环看了一眼旁边的裴意澜,生怕云想再说出个什么来,赶忙上前拉起云想:“你看看你脖子上还有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点回去换身衣裳,把伤口处理了。”
呵,好会甩锅,明明是叶思環划出来的口子,她苏环非要说是她自己不小心。
云想哪里会放过她?
委屈道:“是姐姐她…而且,苏阿姨,我,我很多年前就一个人出去住了,这里没有我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云想瞟了眼旁边的男人,总觉得他一眼就能看透自己,怪不自在的。
苏环一噎,叶鸣喝止道:“说什么胡话呢?怎么会没有你的衣服?思環,你带想想过去换下衣服。”
叶鸣此时看向云想的目光已经有些忌惮了,他隐约觉得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从云想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今天宴会的走向就有些不对劲了。
说完叶鸣又满脸陪笑地看着裴意澜:“两个孩子小打小闹,都没什么事,真是不好意思让裴少爷看了笑话。”
话音刚落,云想就哼唧一声,两眼一翻捂着脖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叶鸣:……
裴意澜稳稳接住这具湿漉漉又轻飘飘的身体,语气玩味:“令千金的小打小闹真是令人开眼啊。”
叶思環面露难堪,十分慌张:“不是的意澜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把她推进去的!”
装晕的云想十分赞同,她确实没有推自己呢,就是骂人的话难听了一些而已,嘤嘤嘤,真是无辜得很。
他身旁的年轻人立马脱下外套给云想裹了起来,一把将云想抱起来道:“老大,我先送云小姐去医院。”
“嗯,一起吧。”
裴意澜扫过面色煞白的三人组,迈开大长腿转身离去。
两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有偏门不走,偏偏要从一众宾客中间穿过去,任由叶鸣口水都说干了也死活不把人放下。
看人出殡不嫌事大的年轻人还嚷嚷着,恨不得人尽皆知:“让一让让一让啊,云小姐被叶思環小姐打晕了,我们家心地善良的老板现在要送云小姐去医院呢。啊?被怎么打的?哎哟直接被推到水池里,还把人脖子割了呢。”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什么?脖子被割了?”